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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熱鬧的那幾條肯定封了。」皇帝回答的很干脆:「這段時間京里不大太平,那幾個女人好歹是我的妃嬪,總不好讓人利用了。」

皇後恍然:「難怪你讓她們趕在一天省親。」

皇帝面有得色:「總不能為了她們,就讓我的子民老是不能正常上街不是。」

「那你剛才說的京里不太平是怎么回事?」皇後多善於抓重點。皇帝只能將最近發生的事兒簡單給她說了一下,又道:「現在那個女人還在宮里養病,他們的爪牙你也拾的差不多了,所以兩下里消息並不通暢,可能忠平起了疑心。再加上王子騰死的太過蹊蹺,容易讓人起疑。這幾天錦衣衛已經發現忠平王府里人員往來繁密,怕有不軌之事。」

皇後點頭:「如此說來,還真是不得不妨。」

皇帝嘆一口氣:「父皇那里才是最難辦的。沒事最好,要是有事兒少不得傷心一場。要說當年就處置了最好,可他老人家處處講證據,還不是那個女人吹了風,想著已經沒了一個兒子,能保一個是一個。」兒子和兒子能一樣?他的太子哥哥從小做儲君教養不說,生就的心懷天下、志在蒼生,是這些跳梁小丑可比的?

皇後不禁問道:「當年的事兒,我知道的並不多,可也知道太子是再不會有反心的,怎么最後就成了太子謀反?」

當年之事雖然已經被皇家禁口,可還是有些一知半解的聲音傳出來,太上皇殺了一批人,又抄了一些人的家才好些。可從那之後太上皇並不再立太子,只讓余下的皇子們各顯其能,他老人家座山觀虎斗。坐台看戲一般看著忠平忠安相互斗得你死我活,元氣各傷不能為患,卻突然在五年前宣布退位,並禪位給從太子出事後就沉寂的當今。也是在那一年,皇後剛一進宮就查出有了身孕,卻在孩子六個月大時著了那個女人的道,孩子沒保住不說,還被診為再難有孕,現在的皇後才以一縷幽魂穿進傷心而亡的皇後身上。

皇帝聽她說起當年,臉色就不好看:「這些有什么好說的,你只記著清者自清,太子哥哥萬沒有謀反之心,何況是弒父。」

皇後聽他口聲不如先時,也不追問,只拿王子騰說事兒:「要說這王子騰死也不挑個好時候,眼見得他外甥女要省親,在他們看來是多大的臉面,竟沒福氣看一眼就去了。說來這賢德妃進封他可是出過大力的人。」

皇帝一下子綬了臉色:「你才說錯了,他這才是挑著好時候死的呢。賢德妃,就看她這次如何賢德。」

「難不成王子騰自己離死時還要給自己外甥婦女添堵?他沒了不是還得指著這個賢德妃照扶他家里?除了賈家,他也沒別的什么姻親,他那個夫人好象只是史家的旁枝。」

對皇後將賈家的親戚了如指掌,皇帝並不反感,畢竟她的堂姐曾是賈家婦,就對著她解釋道:「不是他挑時候死,是有人挑時候讓他死。」

「那個家伙?」

皇帝點點頭:「都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還真是有理。父皇查了這些年沒什么消息,上次你查出那個女人與她兒子里應外合之事,我與他說時提了一句太子哥哥出事前王子騰見過忠平的人,不想他就要了王子騰的命。」

第96章

皇後不得不佩服一聲好膽色。當著皇帝的面商量著要了皇帝手下一個一品大員的命,皇帝還覺得做得不錯,這個老鄉真是個牛人。皇帝又說道:「我在這個位子上,終歸不如他來得自在。」要是太子哥哥還在,自己是不是也能如那家伙一樣咨意妄為。可是斯人已去,往事何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