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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兄弟之情、袍澤之義。可就算如此,那些人用此大做文章不說,幾方合謀構陷,讓太子不得不為證清白,舍我手中之力,才讓小人得逞。太上皇,當日你是否心痛?現在是否後悔不該聽了那個女人的不實之辭?太子,是您一手教導出來的儲君呀。」

太上皇的頭低了下去,良久依然低垂。就要賈赦以為他還得跪下去的時候,聽到太上皇說:「起來。」

賈赦站起來時有點搖晃,說實話從他穿來之後,太上皇對他還是優容的,今天這么長時間的跪拜還是第一次。見他站得不穩,太上皇叫:「來人。」

守在門外的戴權應聲而入:「太上皇。」

「給他搬把椅子。」

戴權的素質確實過硬,一聲也沒問原來在大明宮想坐哪兒就坐哪兒的賈赦,今天為什么不自己找地坐,還非得自己特意進來搬回椅子。侯著賈赦坐定,戴權又輕手輕腳地出去守門。

太上皇經過這一番動作,也有所緩和:「你心里還有什么怨氣,一道發出來,我不與你計較。」

賈赦搖搖頭:「我沒有怨氣。」他說的是實話,有怨氣的是執念不是他。可是太上皇卻以為他在敷衍,情緒更加低落:「死者已矣。當年之事我也曾後悔,可是卻於事無補,你如今又何必。」

賈赦覺得太上皇有點矯情了,你自己當年高居寶座,看著兒子們互相撕逼,以為的磨刀石把刀磨斷了,你還可以再換一把刀,可是斷的那把刀,光是一句死者已矣就能掩蓋過去?所以他只能沉默以對。畢竟太上皇已經垂垂老矣,皇帝現在羽翼已豐,不甘的太上皇再多些言語也只能是言語罷了。

太上皇見他不說話,又問:「也不能趕盡殺絕。當年不是還留了念恩?」

執念又怒了:「是他們肯留下的?要是李氏不是忠平的人,知道消息的早,能在寺里躲過?要不是當今聽到消息及時把李氏接入他潛邸,能有念恩平安降生、平安長大?念恩,念恩,最該念的是當今的恩,不是我這個外八路只能眼睜睜看著太子犧牲的人。」

太上皇又沒話說了,好半天才道:「史筆如刀,也不能讓皇帝背上殘害手足的名聲。」

賈赦想呵呵太上皇一臉,那些真正殘害手足的人你正在護著,卻用一份虛名來威脅別人。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太上皇:「刺王殺駕,當誅九族。」

這回太上皇徹底無話。賈赦見他不理自己,就調整一下坐姿,讓自己舒服一點。太上皇不想他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享受,對這人及時行樂的本事也算服氣,心中對那個把一個只知享樂的人逼得時時想著報仇兒子,又怨上了幾分。

「算了,我老了,你們自己鬧去。不過你要知道,皇帝總得有兄弟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