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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有五成是什么?」

「我得看看他和王子騰到底有沒有勾連。」賈赦面色發狠。要真是有勾連,怕是這將軍做到頭了。

用罷飯,賈赦也不用秦英相陪,只讓人去處理營務,自己與時先生在澤州城內閑逛起來。他真的是閑逛,一會到人家的古董鋪子看看有沒有漏可撿,一會又到人家賣書畫的地方看有沒有中意的東西。中間還上了人家的茶樓,並在酒樓用過晚飯才算盡興而回。

如此轉了五六日,把秦英轉得心中沒了底你不是來巡檢軍務的嗎?只在城中亂轉是幾個意思?與手下親近的人商量了幾回,又向跟賈赦來的人套了幾次話,也沒得了准信,只能看著人早早出營,至晚才回。

就是自己找到人門上,也不過是喝茶聊天,問問營中現在大家跑步跑到幾圈、拳打得如何,並沒一句涉到實務上頭。面對這樣的巡檢,就如一塊豆腐掉到了灰堆里,吹不得打不得:你說他延誤公事吧,人家一來就交給了你練兵的法子和家傳的拳法;可你也不能睜眼瞎說這天天上街閑逛的人真是勤於王事。

再說賈赦帶來的那些人,早就與營中諸人再次打成一片,天天互相切搓得來勁,飯也是混到一起吃了,全沒有以前巡檢帶來人的那種高高在上,更沒有一個人對伙食提出要求。別說秦英,就是下邊的人都說:「要是人人都如此巡檢,哪怕一年來一回都行。」要知道邊軍最煩的就是京中來人巡檢,什么事都能挑出一堆刺來不說,還光說不練,這次的賈將軍明顯不同。

就是這個與眾不同的賈將軍,現在已經快讓他們的主將吃不好睡不著了。這些底下的兵士自然不知曉,可是軍官們卻知道自己的主將近幾天來脾氣不大好,還以為是因為頭一天操練時那斥侯讓主將丟臉所至,這幾天操練得格外心,對底下的人約束得也格外嚴格,卻不想更讓主將多了些惶恐。

秦英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家祖上與賈家的交情,能追溯到天下還沒定鼎的時候。後來天下大定,賈家因功封國公,他家也封了侯。因為以他家的功勞,封侯封伯也就在帝王一念之間,是賈家初代國公游說才得以封侯,因此從那時起秦家就處處以賈家為主。可誰知自賈代善去後,這賈家之人聽說一個紈絝、一個死讀書,一個堂老爺中了進士卻放著官不做去煉丹了。這樣的人家,讓輩輩都為一方大員,手下千軍萬馬的秦家聽命,就是個笑話。

所以在王子騰帶著賈政親筆信來巡檢的時候,秦英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對人也是敷衍始終,不打算由賈家轉投王家賈家就算兒孫再不成器,可也還有承繼之人襲了爵位,那王家已經無爵可襲了不說,王子騰自己連個兒子都沒有。

既然王家能接手賈家的人,那秦家已經鎮守澤州百多年,為什么不能自立門戶?!

當時秦英想著自己可以自立門戶,甚至如初代賈國公一樣培植親信家族,心中如何滾燙,在賈赦小露兩手後胸中就有多冰冷不愧是能在國初封國公的人家,自有底蘊。就看人家並不珍惜的東西,就能讓自己如獲至寶,那人家沒拿出來的東西呢?

這些有助提高戰力的法子,在戰場上就是給人多了活命的機會。就算是此時不顯,等真的到了戰場上,那些兵士用此法活命後,能不感謝教了他們此法之人?此時秦英已經覺得自己明白賈赦為何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兩樣東西拿出來了。

買人心,絕對是買人心。

所以對不熟悉的人,絕不能自己腦洞開得太大,要不只能自己將人神化了。賈赦不過是二b不吃虧的性子發作,不想讓人偷偷學去,干脆用來賺人情。卻讓秦英生生想出一個再世諸葛來,覺得自己前段時間想自立門戶的念頭是不是已經讓人家察覺了,這些天才對自己並不大親近,也沒有急著與自己確認從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