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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積德,姓得好,也是一大助力就是了。就算是林侍衛不知道自己的姓有什么奇妙,可不耽誤人一樣的他加以利用。

就這樣一路磕磕碰碰的,終於還是和賈赦見了面。他們從京中出發時還沒有過年,現在二月都已經過了一半。也就是一路向西北,才沒有發現季節變化,要是京中,早就該草長鶯飛了。

一見到兩個便宜兒子,賈赦樂了:不說平郡王了,他好歹算是個大人,一路下來只是黑了些,瘦了些。可是賈琮完全成了一個黑猴子,小臉上也有了皴,完全沒有原來的嫩包子的樣。

見他無事,來的眾人先是松了一口氣。可是以御醫為首的醫療團,還是把賈赦放倒,左診右診前按後按。直到大家都對賈赦的身體狀況表示沒什么問題,心中大石才算是落了地。

「父親。」聽說賈赦身體別說大礙,就連風也不曾傷了一個,賈琮先抱著人的胳膊哭上了。賈赦就算是再看著便宜兒子覺得可樂,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打斷人家的雅性,只好一把一把的摸著人的頭發,道:「好了,好了,父親這不是沒事兒了。你看你都長高了這些,怎么倒哭起來了。」

平郡王倒是沒沒抱胳膊,可是他撈到了一個袖子,就是賈赦摟著賈琮那只胳膊上的,另外那只袖子不歸他,正在賈琮的頭頂上劃過來劃過去。

平郡王也沒哭,只是嘴也不閑著:「父親也太嚇人了。我們一路上擔心得不得了,母親也嚇壞了,妹妹已經哭得眼睛腫了。巧姐兒也要來,還是嫂子把她給按住了,要不我可帶不了她。」

聽他好歹知道點分寸,沒把黛玉的名字帶出來,賈赦騰出手來在他的頭上也摸了一下:「嗯,你比你那個笨蛋哥哥強多了,能把你弟弟平安帶過來,也算是長本事了。」

別人尤可,自從一見了平郡王,時先生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他的臉。等聽他與賈赦相處如此融洽,竟眼里有了濕意。也虧得時先生已有安排,先是讓御醫和太醫們下去休息,再讓人把家中帶的東西都送過來,屋子里才只剩下賈琮斷斷續續的抽答聲。

「棒槌?」時先生試探地問向還摟著兒子不撒手的賈赦。

這算是找到存在感了,賈赦一手摟著賈琮,另一只手推了推平郡王:「去,給先生見禮。叫世叔也好,叫時先生也行。」

不光平郡王,就是賈琮也從賈赦懷里直起身子,向著時先生行禮道:「見過時世叔。」

賈赦止了賈琮:「世叔是你念恩哥哥叫的,你只叫先生。」

知道他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盤,時先生也顧不得了,親自上前攙起還行禮不起的平郡王:「郡王快請起。別聽棒槌瞎說,我如何能當得起。」

平郡王卻正色道:「世叔太過謙了。父親即說讓我如此稱呼世叔,總有他的道理,還請世叔別嫌棄小侄才好。」

時先生不可思議地看向賈赦,發現人家並沒有管他們之是的官司,正慢聲慢語的哄自己的小兒子去梳洗。只好問平郡王道:「賈赦這人對人心實是個好處,郡王也是如此覺得吧?」

平郡王實話實說:「我剛開始接近父親的時候,其實是懷有目的的。好在父親不光不嫌棄我,還替我整理了家業不說,也為我卸了胸中大石,讓我活得比前二十年都暢快不少。」

時先生只覺賈赦買人心確實有他一套,可是明顯被買的人甘之如飴,就是自己也不知不覺的讓他同化,只好看著平郡王但笑不語。

這邊賈赦割地賠款,答應不讓賈琮離開,讓他好生跟著自己,才算是說得人答應下去洗漱了。這就有功夫看那相對的二人:「還以為你們得說得多熱鬧,怎么倒都成了悶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