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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看不上人家生而失持,可自己家還有什么呢?不過是一點錢財。父親至今沒有起復,人家好歹也是一門雙侯的嫡長女。再看把。想著元春讓抱琴靠近些,小聲道:「小心著,看大伯母什么時候從皇後那里出來。」

抱琴就有些猶豫,實在這位皇後的手段太嚇人,平時誰的臉也不看,犯到她手里,只管一棍子打死,讓你再無翻身之日。何況,看看自己的主子,抱琴的話終是沒能出口。自己的主子也苦,看著風光,底下別說是在皇後那里,就是在皇上那里,又何時有過臉面。

失望幾乎是從開始就注定了。抱琴連棲凰宮的邊也沒摸到,人家邢夫人與孫苑就已經帶著賞賜出了宮。皇後只說她們家里現在必然忙亂,賀喜的人不是兩個小姑娘能接待的,還是早些回去,等閑時再帶著巧姐兒和大哥進宮說話。

就算如此,孫苑也在回家的車上將王夫人多次上門,想托帶東西進宮的話回了邢夫人。婆婆不願管事是她會享福,不是做媳婦瞞她的理由。

等孫苑說完,邢夫人就拍拍她的手:「她不來見我也好。你只管推到我身上,說我不許你插手這些就完了。」對這位壓了自己二十來年的妯娌,邢夫人還是了解的,有些事不講臉面,有些事兒臉面看得又比天還大,自然不會向自己這個一直不被她看得起的繼嫂低頭。

邢夫人一句話就把自己給置身事外,孫苑豈能不感動?自己畢竟是晚輩,能推一次兩次,再多就不好推辭了。有了邢夫人的話,自己講起來也響亮。於是服侍起來越加用心。

車子一進寧榮街,就聽得人馬沸騰,跟著出門的婆子就上來報說:「都是來給府上賀喜的,一街筒子的車,怕是到家要一會兒。」

婆媳二人相視一笑,就算是再耽擱些時候,心里也是高興的。只讓人去問:「看看二爺家來了沒有?」迎春與黛玉如今身份不同,就算是不大合理數,接見一下來賀的夫人們也不算太失禮,可要是外院來人,就不好接待了。

此時就能看出人丁不旺的壞處,邢夫人不由道:「璉兒一個人,還是太單薄了。」賈琮又小,還不在家。

孫苑不由摸摸自己的肚子,她這月又沒有換洗,有了大哥兒的經驗,心里已有了五六分念想,只是沒有診過,一時不好說出來。

一進榮禧堂,只見賈母已經高坐堂上,也是一臉喜氣。邢夫人與孫苑只好先與她道喜:「恭喜老太太,大老爺封了國公,都是老太太教導有方。」

再厚的臉皮,對著一屋子知根知底的人,也不能把這誇贊全,賈母只笑道:「我有什么功勞,還是他自己爭氣。不想臨老臨老,他竟出息起來了。得了今日,就是現在讓我去見國公爺,也是肯的。」

大家都被她說得一樂,邢夫人借機打發孫苑:「你也回去換了衣服,再來服侍老太太。」

賈母見此,也讓邢夫人自去洗漱:「我又不是客人,不用你陪。去忙你自己的去吧。」邢夫人下去後,賈母就問:「怎么不見大哥兒?」

因賈赦不在家,賈璉怕自己起了名字入不得他的眼,最後挨罵的還是自己,索性大家就「大哥、大哥」地叫著。反正小孩子上了周歲或是三歲才起名字的有的是,那時賈赦怎么也家來了。

府門上賀喜的人幾乎推不開,知趣的人家,自然是派有臉面的家人上門,也有那等一心奉承的人,親自帶夫人來賀的,邢夫人少不得親自接待。見她進進出出滿面春風的樣子,王夫人手里的帖子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心里五味雜陳。

一時想著要是得封的是賈政,她自己要如何待客,在客人間如何揮撒自如。一時又想到就算是陪進去一個探春,賈政復職還只是一句空話。就心里盼著孫苑快些出來,好問問這次進宮有沒有見到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