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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老牛管兒子不怎么樣,對侄子卻舍得。」說得分外親熱自然。

那小將臉就一紅:「小侄學文不成,只好從軍。也是賈將軍一向關照,僥幸而已。」並不提牛家之事。

別看人家靦腆,賈赦並不敢輕忽,因為他覺得原主的執念動了一下。按說出事時,這少年大不過兩三歲的年紀,甚至可能都沒出生,怎么也不該參與其中,那就只能是一個解釋他的父輩曾經參與其中。

於是賈赦親熱地拉人坐下,並不問小將剛才的疑問是什么,只一里一里的問些家承。小將雖然摸不著頭腦,可人家巡檢大人好意對自己,也不好自己不回話,就把家里的事兒說了個七七八八。

這牛小將名牛平安,因是遺腹子,其母只願其平安長大,並未與族中排行。難怪賈赦對他當時報名時並未在意,在是與牛家兒郎一起排名,怎么也會多看一眼。

好在現在也不算晚,不想牛繼業有這份心胸,竟讓自己的族侄入了涼州軍。原本賈孜也不清楚,還是當日那接了王子騰差事的巡檢,在涼州被牛繼業宣旨鎖拿進京時,才知曉此事。

賈孜自然問得隨意:「上次老牛走得匆匆,也沒與我說起賢侄將來之事如何打算。賢侄自己心中可有什么想法,不妨說出來聽聽。等下次進京,我必讓老牛請酒,怎么自己侄子在我這里,也不早打招呼,是不是瞧不起我賈某人。他要是不請,這事兒可不算完。」

牛平安臉更紅了些:「自從家父去的,聽母親說我們一向與族中不太親近。與族叔算來已經出了五服,走動幾乎沒有,所以族叔不知道我做何想,不好冒然為我打算也是常事。」語中的憤然幾乎遮掩不住。

這話與前面他的名字沒有按族中排行聯到一起,也不是說不通。畢竟如今的人重視宗族,族中之人常以族為家,好些規矩大的家族,四五代人同居一地是常有的事。稍有點規矩遠見的家族,也往往早早把子孫們的排字定下來,哪一輩排哪個字,一目了然。

牛平安並沒有和牛家人一起排字,是真的只是他母親一番慈母之心還是與族中有了齷齪,也讓人心思:「聽你說你家中只你一個獨子,按說不該來當兵,你母親竟舍得。」賈赦就問了一句。

牛平安臉上已經緋紅一片:「小侄的母親早在幾年前就去了。等守完母親的孝,小侄自做主張投軍,族中族老們...」

「有志氣。」時先生輕端酒杯,自在地向自己口中送去,咽下了才道:「多少英才,都是不容於世的,何況區區家族。想是你母親去後,你家里的物什也被族里分得差不多了,你不投軍,竟餓死不成。」

一番話說得入木三分,賈赦與賈孜才知道剛才牛平安的臉一紅再紅,並不是有酒或是靦腆,竟是心中激憤所致。看來今日他出列敬酒,也不是偶然。說不得就是有意引起賈赦的注意。小小年紀,也算是心思了。

管他偶不偶然,既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就沒有放過的道理。可是自己已經是國公爺,一點架子端得起的,賈赦就與人飲了門酒,不再多談。

終是年少,少了歷練,牛平安的臉上失望放大,再敬時先生一杯後,就自己回席吃起了悶酒。

來敬酒的人不少,也沒人在意一個六品小將得意失意,等酒散時,賈赦已經要讓人扶著才能走動。小桂子就要上前,明鑼卻一步不讓:「公公是伺候貴人的,自來國公爺慣用我服侍,就不勞動公公了。」

賈孜與時先生也勸小桂子早些安歇,畢竟從京中至此,又是八百里加急,也難為他一個太監受得了這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