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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就會讓他傳染了一般。賈赦就道:「我還沒找你算帳,你把我好好的孩子,教得和他老子耍小心眼,是誤人子弟。」

賈琮只和明鑼偷笑,才不理兩個大人的嘴上官司。好容易二人斗嘴累了,都自己找茶喝,才罵賈琮他們:「只會看熱鬧,也不知道勸著少說兩句,真等著打到一起你們看著才樂是吧。」

明鑼就拉起賈琮,把屋子讓給二人。

「心里痛快些了?」時先生看著賈赦。

賈赦搖搖頭:「哪兒那么容易就痛快了。實和你說,剛才與琮兒說幾句話,我才覺得那是人說的話。見天與這些人說的,句句得想上一想才開口,哪兒是我的為人。再這樣下去,我怕自己得折了壽。」

時先生點頭,賈赦以為他是在贊同自己,不想聽到耳中卻是:「是,那些都不是人說的。」不由為之氣結。

也不管他情緒如何,時先生只打問自己這些人何時再動身,下步向哪兒去。這些全憑賈赦在堪輿圖上一指定下行程,讓時先生實在不放心。

他的擔心並不多余,看著賈赦手指的地方,渾身不自在的就是他:「好好的,西邊還差一點就要完了,半路折回平安州,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西邊還差一點,已經完了,知道嗎?」賈赦自己肯定自己的工作起來,從來義正嚴辭。

「那西寧的軍營不去了?」時先生不解。

「不去。比這里還冷,地勢又高,一定不去。」再有個高原反應,讓人動動手腳就是得不償失。賈赦想得透徹,西寧王爺一向是與忠安過從甚密,這在官場上都不是什么密事,去查與不查都是一樣。

「我打算讓十名侍衛去代行巡檢。」說的人一臉平靜。

聽得人頭皮發麻:「你瘋了不成。巡檢大人是你,不是侍衛。人家都不用找理由,只這一條就夠讓你打道回府了。」

賈赦才不在乎:「那多好,正好能趕上我閨女出嫁。」

世間就有這樣油鹽不進的人。時先生為之氣結:「你以為人家會如此平平安安地讓你回府當國公爺?說不得就是一道旨意讓你回大理寺。」

這個賈赦不怕,他從自己隨身的荷包里掏出一樣東西給時先生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發覺平安州不妥,只能一邊自己趕緊過去,一邊還不忘記派侍衛繼續巡檢。這樣的實心任事之人,大理寺還關不得我。」

正是那塊「如朕親臨」的金牌。

「你怎么沒還回去?」時先生眼睛瞪得老大。

「這東西如此重要,怎么能輕易交由別人。自然要等我回京後親自歸還才妥當。」賈赦說得是一本正經。要是臉上沒掛那抹不懷好意的笑就更象些。

就算如此,你不能打個穩妥點的地方著?只用一個破荷包裝著,就是走到街上,隨便一個毛賊都能給剪了去。知時先生心中所想一般,賈赦竟來拍他的肩膀:「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我隨身帶著這東西,有誰能想得到?」

為了自己手不癢得想打人,時先生只好問道:「你真的覺得平安州不妥?」怎么就覺得這么不靠譜呢?

必須不妥。原著中原主就曾打發賈璉到平安州辦事,然後抄家的時候就有一個交通外官之罪。要是平安州能妥當就見了鬼。可是如何不妥,還真的只能自己去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