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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懷疑,沒寫。怎么去平安州,沒寫。如何調查,沒寫。是不是有把握調查出個什么,依然是個沒寫。皇帝沖張清抖著手里的信紙:「膽大妄為,膽大妄為。」

張清也煩燥好不好。剛封了個國公,這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臨時更改行程不說,還要擅自調兵。如果查出事來都少不得一個擅專之罪。萬一查不出什么,張清覺得自己可以為他准備紙錢了。

兩人面面相覷,無奈寫在臉上抹都抹不掉。

「下秘旨,讓周邊軍營配合他行動吧。二品以下官員,均聽他調遣。分頭發,不要一個營一個營地傳了,得時間來不及。」皇帝想了再想,也不覺得賈赦突然回程,只是為了擾亂平安州軍心。

這兩年多來,賈赦在皇帝心中的印象,只能用憂國憂民、一日千里來形容。幾次為皇帝分憂,從沒提過自己要獎賞之事。他家得的幾次封賞,相對這人的功勞來說,皇家給的還是有點少了。所以皇帝開始擔心起他此行安危,也是正常。

「讓錦衣衛,派幾個好手過去吧。」皇帝想想又吩咐道。

張清就沉默下來,只自己起草秘旨。錦衣衛的存在,對於正統讀書人來說,總算不上正大光明,又是皇帝單獨掌控的情報機關,文武不同屬,他不益給出任何意見。

皇帝正自己後悔:「早知道他要兵行險招,就不該這么早把侍衛換班。現在的那些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聽他指揮。」

張清這才勸道:「聖上也不必憂心太過,賈赦一向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子,大體也吃不了什么虧。」

皇上卻道:「你沒看出來,這次與往日不同。沒見他已經把賈琮送到李謁那里去了」

張清當然注意到了這個,不過是怕皇帝太過擔心,內里才的意略過。不想皇帝竟與他一樣心思,不由道:「這個傻大膽,這回是要干一票大的呀。」

賈赦的確要干一票大的。他覺得自己已經穿起了一條線,一條二十多年前發生事情的線,自不會輕易放棄。

他正與時先生說著:「那牛平安的父親,大概就是忠安通過牛繼業找來,在各地傳信之人。這個雲光,就是他與北夷相連之人。如此內外串通,才能在當年構陷太子。」

時先生就算覺得他說得有理,此時卻在人家雲光的地盤上,如此謀算人家,成功幾乎不可能:「不能回京後,讓雲光入京敘職時再說?」

「不行。要是咱們沒來平安州,還能還說得過去。咱們已經來巡檢過了,又讓人上京,豈不是打草驚蛇?」

那你還冒然前來!時先生又不想和他說話了。

賈赦對他解釋道:「證據。太上皇是要證據的。不到雲光的地盤,咱們如何能拿到證據。」

這理由勉強可以說得過去。可是用自己的安危換得一紙還不知道在哪里的證據,時先生不認為是個好主意。

可現在做都做了,由不得人後悔。只通用查漏補缺,讓雲光不敢對他們驟然發難:「雲光那里,還是暫不動的好。五營的管帶,說來是雲光的嫡系,倒是可以用一用。」

賈赦也同意,他又向時先生說起自己進營前下的幾招暗手:「讓人在營外截獲一切從營中飛出的鴿子。他們消息除了靠人,再不能傳遞。已經讓人在平安州城內,尋找一切西北人開的店鋪並西北口音之人。」

時先生這才明白,為什么那人會半夜跳牆,可真是急了才出的下策。此法雖然力了些,不是不說成效十分明顯。

「可惜呀。」才覺得放松了一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