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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說完,就聽賈赦不停地道:「一個也不放過,都得死。一個也不放過,都得死。一個也不放過...」循環往復,再不肯停下來。

說話的不是賈赦,卻是原主的執念。第一次明明白白地知道了所有涉事之人,執念波動極大。好在時間過了這么長時間,執念本身已經弱了很多,原來他就不是賈赦的對手,現在想控制再賈赦的身體是不能了,可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還是行的。

皇帝與張清看著賈赦,都有些擔心。以為他乍然知曉當日真相,受了刺激,有前兩次突然昏倒的前科,二人只怕他再暈過去。好在原主的執念磨叨了一會兒,就又沉寂下去,賈赦的理智又占據了主導。

這才更可怕。

就見賈赦如瘋子一般撲向忠安:「老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做一個天下最牛的紈絝,天天吃點好的,用點好的,想做點什么就做點什么,不想做就不做。本來有太子哥哥在,老子在京里做了八年的紈絝,沒有一個人敢在老子面前說一個不字。老子本來以為自己的願望已經達成了,可以紈絝到老了。可是你,你們,你們壞了老子的好事!你還我太子哥哥,還我紈絝的日子來。」邊說邊對忠安拳打腳踢。

沒有人攔他。就算是聽到了他偉大志向的皇帝與張清,嘴角再抽,也沒阻止。阻止他做什么呢?難道還能自己上去打人嗎?不能,自己可是斯文人。

等賈赦打得累了,估計太上皇親自來養心殿,也不認識他自己的兒子了。

「一個也不要放過。」賈赦就算是清醒了,也不想放過那些有份害了太子的人。

「好,好。一個都不放過。」皇帝見他不再發瘋,心里放下一塊大石頭,何況賈赦的提議,正是他心中所想。那些家伙,有幾個不是屍位素餐之輩?騰出地方來,朝堂說不定還能風氣一振呢。

「你去哪?」張清看賈赦要出殿,忍不住問道:「你好歹拾拾再出宮,難道還嫌宮里的傳聞少嗎?」

「我要去見太上皇,」賈赦頭也不回:「我要去告訴他,天下就沒有什么契約能廢立皇帝。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現在和他說清楚,省得哪天他疑心病又犯了,我這顆腦袋就保不住了。」

說得皇帝與張清面面相覷。張清心里暗點頭,很滿意賈赦的粗中有細。恐怕就是皇帝聽了,也會放下一段心事,更得將來有人又把此事著落到賈璉甚至他們的兒孫身上。

次日早朝,就有皇帝安排好的人,羅列忠安三十條大罪,請皇帝下旨明查,還先太子清白。

參加早朝的賈赦一等那人說完,就出班奏道:「啟稟皇上,昨日那忠安已經招認,是他陷害先太子。如此人證,還不足以還稱太子清白嗎?」

剛有人出列反駁,說些不查證不足以取信天下的話,就讓賈赦一句:「大人如此為忠安說話,不知與忠安有什么勾聯?不防請大理寺一道查上一查。」懟了回去。

到此朝臣算是看清楚了,要是不能在今日就為先太子翻案,那么接下來的日子,大家就別想商量別的事。可是當年太子一案,定案的是太上皇。要是太上皇龍馭歸天還好,可現在人家好端端地在大明宮坐著,所謂子不言父過,讓皇帝現場就他老子當年做得不對,也太強人所難。

正僵持著,戴權捧著一道明黃色的聖旨來到皇帝身後,悄悄把東西遞到小梁子手里。小梁子不敢怠慢,上前把東西又送到皇帝手里。

皇帝早就看見戴權,想是要為太上皇帶什么話。不想拿到手里的,卻是太上皇親手所書的聖旨。太上皇退位以來,已經久不下旨,如此鄭重下旨,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