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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卻是里衣不是里衣,褻衣不是褻衣的物件,大家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還是那丫頭展示了一回:「老爺說,太太與姑娘們穿了這個泡去,再無礙的。」

邢夫人等都以為是賈赦打聽的泡溫泉規矩,卻不知道是他自己蘇出來的後世的浴袍。歪打正著之下,眾人不光沒有疑問,還深怕他再笑人,問都不問他一聲。

三人雖然日日相對,卻也是衣衫整齊,乍然半裸相見,都有幾分不好意思。邢夫人到底是長輩,端著幾分架子,在小丫頭的攙扶下,緩緩邁進池內。

只覺一股暖流,從腳下開始,一點一點順著身子升騰上來,等小丫頭扶她坐在台階上,已經四肢都舒散開來,就向著那姐妹招手:「快來,不怪老爺誇得花一樣,人在里面確實舒坦。」

姐妹們聽了,也都在丫頭的攙扶下坐進池內,又是舒坦,又是新奇,又有些不大好意思,互相也不也敢對視,只低聲有一搭無一搭地說些溫泉的好處。

黛玉不以意間,帶起的水珠濺到了迎春臉上,水並不涼,卻激起迎春玩性,也撩一點水向她臉上一彈。

這就算是開了頭,二人你給我撩一下,我還你一點,動作越來越大,水越撩越多,不多時已經嘻嘻哈哈起來。就是邢夫人,在一邊也看得高興,不時打一下太平拳助興。

不過半個時辰,就有小丫頭上來請起:「老爺說了,這溫泉雖好,也不能久泡,要是太太沒泡夠,晚上再泡一次就是。」

三人聽了,紛紛起身。又有新的浴袍送來,穿上後才是各自的丫頭、嬤嬤上前服侍。只見三人個個面色發粉,光亮動人。就有會說話的上前奉承:「太太和姑娘們泡了這溫泉,竟似都滋潤了幾分。」

邢夫人還不信:「她們姐妹也罷,我一個老婆子,還滋潤什么,這話沒得讓人打嘴。」

見她不信,那人就立時捧了靶鏡,請邢夫人自觀。果然鏡中之人神不似往日。

那邊男池內,賈赦與時先生帶著賈琮也已經出浴。時先生贊道:「難怪你盡心機算計來這個庄子,這樣一泡,確實讓人疲累盡消。」

賈琮接道:「父親再沒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是。」時先生點頭:「他雜學旁,論起享受來,哪有人能及得上他。」

賈赦就在一邊怪叫:「唉,你這是在誇人還是在損人?」

時先生只說:「你自己覺得是誇,就是誇。覺得是損,怕還是覺得自己得了誇獎。」

一句話說得賈赦面色訕訕地,自己端起一杯酒送下:「這樣的日子才是人過的。真是泡著澡,看著...」想起這個時代只有懷表,也顧不得了:「看著表,舒坦一時是一時。」

「你聽聽,你聽聽。」時先生就教育賈琮:「這樣不求上進的話,你只聽聽就算了。可不能學這個人,全無一絲上進之心。」

賈琮點頭稱是:「我知道。等我大了,也自己買上一處溫泉庄子,再接父親與先生一起泡。」

這話說得賈赦心里一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向教導賈琮,家中一切都是賈璉的,才讓孩子早早有了這樣的想法。時先生卻贊他:「就是該這樣想才有志氣,不可學這個人只靠祖蔭。」

賈赦又不同意:「孩子在呢,是不是多少給我留點體面?再說,這庄子可不是我父親傳我的,也是靠我自己才得來的。」

時先生就嘟囔:「是,是憑你的厚臉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