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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順越緊張,生怕這人喪心病狂地現在就往皇宮里走一遭:「我知道,我知道。是我覺得其實南安家的郡主不錯,是我先看上了人家。只是這事兒畢竟是我兒子的終身大事。就算他只是幼子,可也是我兒子不是。我總得與王妃通個氣,讓她相看相看。」

賈赦就笑:「不想你早就看好人家郡主了,怎么上次皇上給那兩家賜婚的時候,沒聽你說起過?」

手癢、腳癢得想打人怎么辦?忠順咬牙道:「那時我不是還不知道郡主人品嘛。只聽人家說過,那日場面那么混亂,郡主竟能安之若素,直到世子去接,我就上了心。這樣的孩子,能壓得住場面,將來就是分出去過,也能是我兒子的助力。」

忠順先還是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越說自己越覺得是那么回事。這門親,也不是結不得。

賈赦就有點心虛了。他是知道那日進了西寧王府的人是誰,不想忠順竟對此人當時的表現知道得這么清楚,要是將來對出來,忠順炸起毛來也不是玩的。

「也是,這些事兒咱們大老爺們懂什么,還是讓她們女人忙去。你家王妃相看上了最好,要是相看不上,在皇上那里你也有說辭。」賈赦開始往出摘自己,要是到時你王妃相中了,可就不關我的事兒了。

剛才還咄咄逼人,現在竟開始替自己著想,忠順又覺得不對勁了。可是他想破頭,也想不出賈赦是打從一開始,就想用那個只會哭的郡主,坑他一回。不過賈赦話語緩和,忠順還是高興的,客客氣氣地將人送出了書房。

賈赦提了建議,就撒手不管了人家對那郡主並非一無所知,可不能弄巧成拙。忠順為防賈赦進宮,非得讓王府長史親自將人送回了國公府,他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成。

正是年節的時候,各府里不時宴客。霍庭的世子妃已經進了京,正好帶著南安郡主出門交際皇上都把那婚事做廢了,她家小姑子年歲不小,也該重新相看起來。

幾次在別人府上,都碰到了忠順王妃。王妃態度十分和善,對著南安郡主更是誇了又誇。世子妃拿不准,只好將此時與霍庭商量。

「你說的可真?」霍庭聽了十分激動。那可是忠順王爺,皇帝的親兄弟,還是與皇帝一條心的親兄弟。要是真能與他們府上聯姻,那就表明皇家是真的放下當日父王站錯隊的芥締。

至於忠順王府是否過於勢大,再與南安王府聯姻會不會引起皇帝的猜疑,霍庭卻不擔心忠順王爺一向唯皇帝馬首是瞻,在當今登基之前就是如此。所以皇帝對這個弟弟一向信任有加。

再說,就霍庭的觀察,當今是有大志之人,也信奉用人不疑,所以在當今一朝,忠順王府都沒有問題。至於下一代龍爭虎斗,畢竟現在還看不出端倪。就算是真到了那個時候,忠順王府只能是各皇子拉攏的對象。

想清楚的霍庭,信心十足地給南安王爺去了信,要求南安王妃盡快回京主持一旦人家忠順王府上門提親,他們只是南安郡主的哥哥嫂子,做主妹妹的親事就於禮不合了。

還真成了?!這是賈赦聽說忠順王府與南安王府聯姻後的第一個想法。雖然有點心虛,還是想聽聽那忠順王妃是怎么相看上這位郡主的。

說白了,還是賈赦與人家這個時代人的價值觀不大相同。他是看不得女孩動不動就流淚,認為遇事沒有一點主見。可是人家忠順王妃也是讓這樣教養大的,一樣的見花感懷、對月傷情。

兩個受過同樣教育的人,不說惺惺相惜吧,可也能看對眼。加上南安郡主長得也是花容月貌、貴氣儼然,就是忠順的小兒子,借故偷看過後,也表示滿意。

「各花入各眼。」賈赦對著忠順王爺一家的審美,不好發表意見,只好對邢夫人道:「給琮兒看人的時候,多看看遇到些意外時候,是個什么反應,可別找個光會流淚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