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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孫,賈赦早早地將他做為大人看待,家里商量什么事情,總是把他帶在身邊。

賈赦道:「起來,你這成什么樣子。男兒膝下有黃金,老子傳給你的可是國公的位子,是讓你動不動就跪的?」

賈璉梗著脖子:「我跪自己的父親,天經地義,誰也不能說跪自己父親是軟骨頭。」

邢夫人也叫孫苑起來:「你這些年的功勞苦勞大家都看著呢,別聽璉兒胡說,好孩子,快些起來。」孫苑只低著頭,一會兒膝前的地上就有了水痕。

願意跪你就跪吧。有時賈赦拿賈璉也沒有法子,那也是個犟的,就如那次不讓人叫他老爺,還有現在也不愛聽人叫他國公爺,賈赦也扳不過來。

「你得知道,不是我不信你,也不是怕你們到時兄弟鬩牆。只是琮兒走的路與你不一樣。不乘著現在我與他先生都在,為他把路鋪得平些,到時都是你的事兒。」賈赦甚至摸了摸賈璉的頭。

要是平時,這么大的人了還讓人如小孩子一樣摸來摸去,賈璉早就蹦起來了雖然他其實挺願意自己老子還當自己是個孩子,可是年齡在那里放著,那是寧寧與安安的待遇好不。可是現在賈璉已經不顧得這些,還是在那里梗著脖子問賈赦:

「父親就這么不信我?我怎么就照顧不了弟弟。」

賈赦搖頭:「你是我頭面二十年耽誤了,沒好生教導過你,所以為些年來才加意磨練著。說來這幾年,別人我都是誇獎的多,唯有對你,我是苛責的多。我自認對別的孩子都算是個好父親,可是對你,卻算不上。」

賈璉眼里就有了濕意:「父親磨練我,我都知道,再不為這個埋怨父親。」

賈赦就道:「即是不怨,老跪著做什么,起來聽我把話說完。」

賈璉無法,只好自己起來。就算是夫妻父子歸坐,還能看出心下的不安。

賈赦接著道:「你們兄弟一文一武,是好的。可是在別人的眼里,卻有些過了。咱們家一門,現在已經顯赫已極,我也沒有什么更進一步的心思。不光是你,就是聰聰這一輩,只要能守成,我就已經知足了。所以給你們兄弟分家,我是想了又想,也是保全這個家的法子。」

賈璉這次不再那么激動,把老子的話想了又想,覺得確有幾分道理。可是這些年,府上和睦不說,大家一起親親熱熱,遇事有商有量地,乍然說要分了,心里還是不自在。只自己虎著臉,不再出言反駁。

賈琮一直沒有說話,現在才道:「父親讓我立門戶,我不反對。只是我是庶出的,這些年家里並沒有半點拿我另眼相待。就是哥哥嫂子,也將我與巧姐兒聰哥兒一樣待承。只是庶出就是庶出,父親比我明白。」

「胡說什么。」賈璉先於賈赦發聲:「大人說話,你插什么嘴。」

賈赦卻點點頭:「琮兒這話說得極是。我早說過,一個家里這個長幼、嫡庶是要講究的。只是我希望,到你們自己那個時候,我們家里再不會有琮兒這樣的事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孩子我都打心里疼。想來人心都是人樣的,所以將來只要不是絕嗣,我家里斷不該再有庶子、庶女之事。」

此話就有教訓的意味在里頭,不說賈璉賈琮,就是平親王與聰聰,都站起來領訓。

「當日我就說過,公中之物,都是璉兒的。所以這些年來,我才加意研究各種東西,為的就是給琮兒攢些家底。好在皇上大方,將他自己那份水泥的股份給了琮兒,所以璉兒大可不必擔心,現在人家琮兒的家底,未必比你薄。」

賈赦又止住想說話的賈璉:「讓你老子把話說完好不好。今天給你好臉,連話也不讓我說了不成。至於那鋼的分成,不過是我與皇上說笑,畢竟那東西涉及了刀兵,咱們只當沒有那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