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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點點頭:「正是小生。」

既然人真的是劉姥姥的外孫,邢夫人對他的話就信了幾分:「你說是老爺讓你來送信?可是老爺在你家里?」劉姥姥家離城並不太遠,怎么錦衣衛的人竟沒找到?

那板兒從自己懷里掏出一封信來,遞向伺候的婆子,嘴上答道:「半個多月前,大老爺到了我們那個小庄子上,說是要借宿一晚。離走時留下這封信,說定了讓我今日再送過來,還說要是送得早了,會誤了他的事。」

現在送來才是誤事好不好。這倒真是賈赦的做派,邢夫人對手上的信又信了幾分。賈琮坐到邢夫人身邊,也不管有沒有人招待板兒,把那信一下子打開,沒等見內容,先驚喜地說道:「母親,是父親的信,父親的親筆信。」

邢夫人再次大哭。快一個月了,總算有了消息,還是賈赦親筆寫的信,讓她的神一下子放松下來。因不知賈赦說些什么,硬提著一口氣,示意賈琮念信。

信中賈赦先對自己沒與大家說上一聲,就自己離開表示了歉意,讓大家無論如何不要埋怨他。又囑咐邢夫人保重身體,萬不可因此傷懷,「我只是在京中煩悶,所以出去走一走。」他是如此對邢夫人解釋的。

又在信里一一關心了孩子們,從黛玉守孝不能缺了營養,到寧寧不要太早啟蒙,事無巨細,一一點到。最後,他說道:「不用讓人大張旗鼓地找我,你們只管過好你們的日子。我自然能知道。等什么時候巧姐兒出嫁,我就回來給她送嫁了。」

邢夫人這次沒昏過去。聽完了信,看見局促不安的板兒還站在當地,嗔著身邊人道:「怎么不請王少爺坐下,也不知道給王少爺看茶。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孫苑與迎春黛玉面面相覷,不知道邢夫人是不是賈赦的信刺激失常了,正常人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痛哭失聲的嗎?怎么還有心關心起板兒來了。

賈琮小聲地道:「母親,明日我就搬回來陪母親,您別著急。」

邢夫人摸了摸賈琮的頭道:「胡說。你已經與哥哥分家了,雖然能在府里用了飯再回你自己的宅子,怎么還能再搬到母親這里?你都多大了。」

等抬頭見大家都不安地看著她,她竟露出了這些天來的第一個笑容:「沒事了。知道你們父親舅舅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既然他不帶著我,只讓我在府里做我的老封君,那我就好生做個老封君給他看。」

五年後

時光易老,鬢催人衰。賈赦這五年處處留形,卻總是沒在一處長呆過。只是從自己留下的人手那里得知了巧姐兒與孫家和哥兒的婚期,才不慌不忙地晃回京中。

這幾年的日子才是人過的日子呀。站在鼎國公府前,賈赦自己感嘆著。他手里銀錢盡有,走到一處,玩樂一處,並沒讓自己受了委屈。好些前世只是在電視里見過的風土人情,高山大川,這一次算是見識了到了原生態的。

加上他在府里留下的人手,對府內這些年的風平浪靜知之甚詳,連掛心的地方都沒有。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應該不算落魄,就想親自叫門。

不想那大門自己大開,里面兩個人急急地沖了出來:「父親,真是您,您可算是回來了。巧姐兒正鬧著要改日子呢。」

賈赦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