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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會在一副畫的前面站很久很久。

等王銘帶著盧修然過來的時候,席爾維斯特正好在看盧修然的畫。

盧修然看到這個場景,不由的眼前一亮,不過他也沒有冒冒失失的往前擠,按捺住躁動的心,等著王銘的行動。

席爾維斯特在看畫的時候,旁邊會有人負責講解,畫是誰畫的,至今有什么成就之類的話。

在諒解的人開口的時候,王銘搶先一步開口了。

「席爾維斯特先生,這副畫來自一個剛剛成年的學生,他今年只有十八歲。或許他現在還沒有什么成就,只要得到培養,假以時日一定可以震驚畫壇。」王銘自以為自己的評價很中肯,畢竟盧修然是這次參賽者里,年齡最小的。

席爾維斯特就看著畫,對於王銘的話不以置評。

席爾維斯特的沉默讓王銘有些尷尬,但是這時候他也不想影響到席爾維斯特,就站在一邊,等待機會再次開口為席爾維斯特介紹盧修然。

「確實是個有天賦的。」席爾維斯特看了很久很久之後,才開口說道,語氣里卻聽不到多少的贊賞,「或許太年輕的原因,他的心太躁了。」

厲害的藏家或者畫家,可以通過一副畫看到很多很多的東西,席爾維斯特可謂是一語中的,將盧修然浮躁的內心給講出來了。

跟在人群末尾的盧修然表情一愣,面上就有些不自然起來了,他的心真的太浮躁了嗎?當初諸葛余不自己當弟子的時候,也是擺出這個理由。

可是他的心明明不躁啊,每次畫畫的時候,他都是全身心的投入的,他們為什么就能憑借這么一句話來斷定自己的畫呢?

盧修然心中有些不甘,但他知道這會兒不是表現出來的時候。

席爾維斯特說了這句評語之後,就移步去看下一副畫了。王銘見席爾維斯特對盧修然的畫沒什么興趣,也不再開口惹人嫌,他深知有時候推薦的太過殷勤,是會讓人產生反印象的。而這,卻是盧修然唯一在席爾維斯特面前露臉的機會了。接下來的一路,盧修然都只是跟在隊伍的後面,而席爾維斯特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盧修然的存在,只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志願者。

三十多副畫,席爾維斯特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看完,遇到比較滿意的,席爾維斯特會開口點評幾句,卻沒有一副畫可以引起他全身心的注意力,全身心的投入。

位於展區中心的是這次帝都賽區最優秀的一副畫,可是當席爾維斯特走到這里的時候,卻看到原本應該有一副畫放在這里展覽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空白的畫框,里面沒有一副畫。

「這是為什么?」席爾維斯特疑惑的看向帝都賽區組委會的負責人。

負責人馬上解釋道:「鑒於這副參賽作品實在太過優秀,太過震撼了,經我們組委會決定,這副作品將最終陳列在決賽的展覽會上,我們帝都賽區的展覽會就不先行展覽了,但是屬於這副作品的榮譽我們要為它保留,所以就用一個空白的畫框先代替著。」

其實,空白畫框下有解釋,只是席爾維斯特不懂華國的文字,所以不知道罷了。

而這個解釋這會兒已經經由很多的嘴傳了出去,很多人對這副畫升起好奇心的同時,卻對這個解釋充滿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