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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

周同鵬在地上喘了一會兒才找到話,「就算那份證據是假的,他們拿不了魏琛如何,我在這件事上也沒什么損失,你的算盤打錯了。」確實,這件事就算是他周同鵬舉報的,就算最後核實魏琛是冤枉的,紀檢放走魏琛後,該怎么對他還是怎么對他,這就是多此一舉的事。

陳雲曾拍了拍周同鵬的臉,嘴角的笑咧的越開了,「你知道那兩次轉賬的來源嗎?一筆是盛家起的,還有一筆是曲老的。」

周同鵬瞬間明白了,陳家這是要舍棄他了!要棄卒保帥!

盛家起的堂哥盛國起現在是反貪局的局長,正在嚴抓官員的貪腐問題,盛家起之所以在長風集團掀起這么大的波浪,就是為了響應盛國起的工作。

紀檢盯上他周同鵬,手上應該有足夠的證據了,可是紀檢卻沒有將他帶走調查,就是為了順著這條線,查出他的背後的大魚。

他背後的大魚是誰,陳家啊!

所以陳家急了,要想辦法找一個理由讓紀檢先把自己抓走,暫時停止之後的調查,正好給陳家空出消除證據的時間,這是陳家犧牲他周同鵬後的緩兵之計。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出。

想清楚這一切的周同鵬心里有一把火就直接噴上來了,喉頭傳來一陣腥味,一口老血就梗在喉嚨里,上不上,下不下的。

想他周同鵬為了陳家做牛做馬了大半輩子,最後竟然落得這個下場,周同鵬怒氣沖天的同時,卻又覺得悲哀極了。

周同鵬本來就血壓高,這會兒血壓自然就狂飆而上,他的手顫顫巍巍的去衣服里掏降壓葯,他不能死,他要留著最後一口氣去告發陳家,死也要拉著陳家陪葬!

陳雲曾看出了周同鵬的目的,蹲下奪過了周同鵬的葯瓶子,眯著眼笑道:「你最近是不是覺得吃降壓葯都不能緩解頭暈目眩的狀態?」

「你……你們……」周同鵬這會兒說話已經不利索了,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他還沒暈過去,是身體里的一口怨氣吊著。

周同鵬近來確實容易頭暈目眩,降壓葯吃下去也沒什么作用,他只當是因為著急紀檢檢查的事,晚上睡不好引起的,從來沒想過他的葯會被人換了!

陳雲曾擰開葯瓶子,把里面的葯倒在周同鵬的身上,肆意的笑道:「吃吧,吃吧,多吃一點,沒准你的血壓就降下來了。」

周同鵬死死的盯著陳雲曾,好像要將這個人刻在靈魂里一樣,「陳雲……曾,你們陳家……會不得好死的……」怨恨的話說出來,卻因為逐漸模糊理智而變得氣若懸絲,根本就聽不到聲音。

陳雲曾沒聽見,他輕輕的踢了已經無力的癱在地上的周同鵬一腳,狀若驚訝的說道:「這就死了?」而後才笑著離開。

他自然不可能讓周同鵬被抓,畢竟周同鵬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必須得死,只有死人才會永遠的保守秘密。

當然,為了讓周同鵬的死更加自然一點,更加不惹人懷疑一點,他才設計了這一切,之後,世人只知道周同鵬是害人不成自己反倒被氣死了,多好玩不是?

周同鵬死死的盯著陳雲曾的背影,甚至咬牙想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然而他本身血壓就高,又幾天服了假的沒有降壓效果的降壓葯,這會兒又被一通氣,血壓已經爆表了,腦中的血管估計已經破裂了,所以周同鵬只看著陳雲曾的身影不斷走遠,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後墮入一片黑暗。

在有意識的最後一秒,周同鵬知道,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離他而去了。

等紀委推開周同鵬辦公室的門,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周同鵬了無聲息的躺在地上,降壓葯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