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把一個人磨成後天的「啞巴」。

晏行玉摁下心里的擔憂，朝賀綻伸手，抱過了小糯團，好讓賀綻能敞開手吃飯。小糯團蹭了蹭大爸爸的懷抱，吐了奶泡在他襯衣上，非常地恃寵而驕。

回到家之後，晏行玉哄著小東西睡著了，才和賀綻說起今晚賀母談到的事情。

「不會有事的，明天開始我試著引導他開口說話。」晏行玉安撫道，「也差不多該教他講話了。」

「嗯，小糯很乖，可能就是懶得說話了。」賀綻也懂。

第二天睡得飽飽的小糯團終於醒過來，不吵不鬧睜著大眼睛看小床上方掛著的金魚、海浪的小玩具，等著爸爸們過來抱自己起來。

晏行玉到了小床前，輕聲說：「早安小糯，餓了嗎？餓了就說一聲『餓』。」這是最簡單的發音了，但是之前兩個大人都沒有教他這些，也算是他們倆的疏忽了。

小糯團不懂，睜著黑珍珠般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大爸爸。

「要喝奶嗎小糯？」

「『吱』一聲也好。」

今天的大爸爸好奇怪，一直在動嘴唇說話，就是不抱抱自己，小糯團等了好久，肚子都餓得咕咕咕叫了，嘴巴一撅，「哇」地哭了。

晏行玉：「……」

匆匆從廚房趕來的賀綻聽到這驚人的哭喊聲，跑進來說：「怎么了？小糯怎么哭了？」

賀綻擦干了手，抱起小糯團，輕輕地抖著他哄道：「小糯不哭，不哭哦。乖啊……」他一抱起來，就感覺到了小家伙的心思，原來是餓得狠了，昨晚在老宅他喝奶喝得早，今天眼巴巴盼著爸爸給自己喝奶，卻始終沒有等到爸爸抱起自己。

「小糯是餓壞了啊，以後餓了就要喊爸爸們過來，小糯要是不吱聲，爸爸要是沒抱你就不知道你餓了啊。」賀綻耐心地哄著他，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

「來，大爸爸，抱抱小糯。」賀綻說著，晏行玉乖乖展開雙臂抱過了小糯團。

因為大爸爸剛剛一直沒有抱他，小糯敏感地傷心了，這會兒趴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賀綻笑著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對晏行玉說：「我們慢慢來吧。」

*

小糯第一次開口說話是在兩個星期後。

晏行玉投資的一個項目似乎是出了點問題，需要他飛到國外去親自解決。這一去就是五六天。

家里只剩下賀綻一人帶著小糯團子。

小糯第一天早晨沒看見大爸爸，有些疑惑，但是小爸爸喂他喝neinei也是一樣的滋味，吃飽喝足的小糯迷糊睡去，睡前還想著，大爸爸怎么沒有來看他呢。

第二天、第三天……第五天，即便是再小的娃娃也知道慌張了。

這一天早晨，賀綻起來了後第一件事還是去看小糯。哪知道小糯朝他看了看，等了一會兒，忽然「哇」地哭了，一邊抽泣一邊含糊不清地喊「b……ba、爸爸，大爸爸」，奶聲奶氣的，還帶著奶娃娃的哭腔，聽得人都要心疼壞了。

賀綻原本還擔心著他怎么了，聽到他竟然哭著喊了「大爸爸」，當即笑得眉眼彎彎，抱起了小糯團哄道：「小糯想大爸爸了嗎？大爸爸去工作掙錢錢了，他明天就回家了。」

小糯在他懷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嘴里還喊著「爸爸」，連反讀心術都不用了。

賀綻卻是笑得開心，小家伙是以為大爸爸不見了，擔心得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