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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真真愣了愣,正待說些什么,顧瀟卻道:「真真,你先去找別人陪你玩罷,我有話要和許兄說。」

顧真真看看自己的哥哥,又看看兀自失神的許攸,眼珠子轉了兩圈,突然抬手捂住唇角,咯咯笑了起來:「哥,你可要好好開導開導許哥哥呀!」說完,她忽然朝顧瀟擠擠眼,隨後便跑了出去。

待顧真真出了門,顧瀟才將視線放到許攸身上,見他拳頭緊握,一副悲憤難當的模樣,顧瀟抬手搭上他肩膀,柔聲道:「許兄,」感受到手下的身體一僵,他將語氣放得更輕,「你莫要擔心,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府上,我定然不會為難你,你也可將此處當作你的第二個家。」

許攸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信上許伯所說的話一直反復在他腦海中浮現,再加上自己先前莫名其妙中了軟骨散,而後被人群毆幾乎致死,現下許伯知道自己還活著,不僅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欣喜,反而言語中隱隱透露出了並不希望自己回去的意味,這到底是為何?

他忽然憶起這些年來一直發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心中疑惑更甚。

自他爹娘逝世,他並不是沒有努力學著經營家中的生意,可不知為何,黑暗中似乎隱藏著一只力量強大的手,不斷破壞他所獲得的成果,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就連與他一同長大的小王爺也開始漸漸與他疏離起來。

他曾試圖挽救這一切,可對方的能力強大到無法估量,他也就只能將計就計,表面上保持著先前那樣只知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紈絝子弟做派,但卻在暗中差人調查那幕後黑手,只是這些年來,一直尋不到任何蜘絲馬跡。

現在想來,若是許伯……

不行,他必須要早日回到國都,將一切事情調查清楚。

許攸斂回神思,耳畔又傳來顧瀟略帶惋惜的聲音:「我原以為能有幸與許兄一同雲游江湖,踏遍河山,可現下看來,恐怕是不能成真了。」他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這樣吧,既然許兄歸心似箭,那我也不能強人所難,把你囚困於此」

許攸目光灼灼盯著顧瀟,希望他能說出對自己有利的話,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非常渺小,但畢竟人生總是充滿希望的……

「原先那賣身契上的內容不作數,我只要你在我府上留足半年即可,半年之內,若是你有辦法籌齊百金,我便隨時放你走,若半年後,你仍還不上債務,我也不留你在此,任你是走是留,如何?」

「半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許攸還是不明白,「你為何一定要我留在你府上?」

顧瀟笑了笑,許攸卻能從他那笑里看出一抹憂傷來:「不瞞你說,自我雙親仙逝,我便日夜為著家中事務操勞,這么些年,身邊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我」他話說一半,似乎覺得說出這樣的話有些難為情,便不再繼續下去。

許攸聽他說出這番話,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有些理解,又有些同情,還隱約夾雜著些不屑:「所以你只是要留我陪你說說話而已?」

顧瀟點頭,望著許攸的眼中竟生出一股哀求來:「只是陪陪我而已,近年來生意上的事務日漸繁雜,家中一雙弟妹也尚未長成。整日被瑣事纏身,偶有胸中煩悶之時,我也想有個人能陪我說說話,解解愁。」

許攸見他神情懇切,不似做假,又想起他那雙龍鳳胎弟妹,妹妹頑皮嬌痴,弟弟寡言少語,平日里的確是要花上許多心思管教。但他經商數年,人脈廣泛,難道一個交心的好友都沒有?

心里這樣想著,許攸便問出了口:「你一個經商的,友人定然不少,為何偏偏要留我?」

看到許攸沒有直接拒絕他,顧瀟臉上那一絲細微的緊張便化成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商場上的凶險比之官場毫不遜色,如何能拋開利益,與人交心?況且那日在城郊樹林,你忽然從天而降,我便堅信你是老天爺賜予我的知己,既是老天爺所賜,那我們之間的緣分便是由天而定,我心中甚是欣喜,只是……」

顧瀟微微垂下眼簾,似乎不敢直視許攸,他聲音低得許攸幾乎要以為他是在自言自語:「只是,沒想到許兄並不將我當成朋友。」

這一刻,許攸好像明白了顧瀟的想法,更何況這段時間在顧府生活,顧瀟對他一直都是尊重有加,以禮相待,沒有絲毫怠慢,除了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