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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坐起身,拎著那串鑰匙在空中晃了晃:「你想要,就自己來拿。」

鑰匙就在眼前,想著在床榻這樣一個小小的方寸之地中,顧瀟應當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於是許攸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去搶那串鑰匙。

鑰匙是輕而易舉地搶到了手上,而許攸自己卻也跌入了顧瀟的懷中:「顧瀟,你這個混蛋!」和上次一樣,趁他沒有防備,顧瀟在他背心上的穴位一點,許攸渾身的力氣就都被卸了下來,四肢軟綿綿的。

屋內燭火燃起,四周亮了起來,顧瀟摟著那趴伏在自己胸口的人,目光緩緩拂過他臉上致惑人的五官。

許是背心上的穴位被擊中,疼得厲害,許攸眼中氤氳著濕潤的水霧,雖然這雙眼睛正瞪著自己,但顧瀟卻覺得他這副模樣一絲凶狠也無,反倒看起來極其惹人憐愛。

方才許攸跌到他懷里,鼻子撞到了他的胸膛,這會兒他那白膩的鼻尖已經有些泛紅,顧瀟伸手過去替他揉揉鼻子,聲音不自覺地輕了幾分:「疼么?」

「快給我解穴!」許攸掙扎著起身,卻掙不脫箍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只能扭著身子往後看去,用手嘗試著把他的手臂掰開。

許攸一側過頭,他脖頸上的幾點紅痕便映入了顧瀟的眼簾,顧瀟目光晃動了一下,翻過身將許攸抵在榻上,埋頭在他鬢發間輕嗅起來:「既然你擾了我的春山好夢,那我就只能讓你來陪我把這夢繼續做下去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從他鬢發間傳了出來,直直傳到他的耳畔,許攸的耳朵被這種怪異的感覺弄得酥酥麻麻的,一下子就變得又紅又燙。

兩人面頰相貼,墨發交纏,再曖昧不過。

「顧瀟,你冷靜一點!我不要鑰匙了,你給我解穴,我馬上回自己的房里去!」許攸一點內力也使不出來,只能用蠻力掙扎著。

顧瀟動了動,一把捉過許攸的手腕,將他的雙手按在床榻上,又曲起右腿擠入許攸腿間磨蹭著:「來不及了。」

飛花樓。

「秋娘,我交給你辦的事進展如何了?」慵懶沙啞的聲音自那暗紫軟帳之後傳了出來。

秋娘抬起頭,隱約見到那重重紗帳之後,有兩條人影交纏著:「稟門主,我已將侯英的神志完全控制住了,現下那侯府上下皆是只聽從我的吩咐。」

「哦,是么?」閉目躺在寬大床榻上的男人朝那騎坐在自己身上不斷起伏的嬌媚女人揮了揮手,將她屏退。

「我已暗中吩咐了人將侯府的財寶打點清楚,只要門主下令,我便通知他們立刻將那些財寶運回樓里。」見那紫紗後的人影坐起了身,秋娘又迅速垂下了頭。

地面上鋪著華麗的黑色地毯,男人赤足踩在上面,緩緩從紫紗帳後走了出來:「不必了。」

秋娘將頭垂得更低,心下有些疑惑:「不必了?」

男人將一軸畫卷扔到了秋娘面前:「這個人,比任何財寶都要值錢。找到他,將他帶回來。」

秋娘伸手撿起地上的畫卷,將之展開,畫中立著一名男子,錦衣綉服,身姿挺拔,俊俏的面容之上,眉眼含笑,唇角微勾,這一笑間竟是要將賞畫之人的三魂七魄全都勾走,秋娘怔怔地盯著畫卷上的男子:「是他?」

「你認識他?」男人轉身坐回榻上,抬手喚來一個婢女給他揉肩:「給你一月之期,將此人帶回樓里。」

雖然秋娘不知許攸到底是什么人,但既然門主吩咐了,她就必須將他帶回飛花樓。

次日午時,飯廳里坐著顧真真和許攸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