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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公子原是國都里的富家公子,幾年前他雙親病逝,家境便一落千丈,後來酒醉在賭場鬧事,叫賭場打手打暈扔到了城郊樹林里,不知怎么就給顧公子救了回來。」

他說完這話,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少主,您還記得今日在青溪觀,屬下所說之事么?」

「嗯。」楚煊隱隱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些什么。

寒陽的語調不自覺地揚高了幾分,心中的興奮顯露無遺:「原來是江湖傳聞說有一處寶藏,那寶藏埋在山中,天下間只有一人能將之開啟,那人便是許公子。」話落,他又露出一副擔憂的神色來,「少主,你說怎么會這么巧,偏偏叫咱們遇上了他?」這樣的巧合讓他不自覺地擔心起來,恐怕會是什么人設下的陷阱。

楚煊從來不信江湖流言,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依舊平靜,他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只是換了一個話題:「飛,花,樓?」

寒陽已經習慣了楚煊這樣沉悶的做派,見他對那寶藏不感興趣,自己也只得了那點心思:「飛花樓正是得知了這個傳聞,所以才將許公子捉住,想綁他去尋寶藏。」

楚煊淡漠的臉上露出輕微的疑惑:「為何,是他?」若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公子,怎么會和江湖傳聞中的寶藏扯上關系?

寒陽其實也很不解:「屬下也覺得奇怪,但是能查到的就只有許公子是富家子弟的消息,他自小在國都長大,身邊朋友皆是王公貴族、紈絝子弟,並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何人,放出,的,消息?」楚煊想到許攸被飛花樓捉住,還對其中的因由一無所知的模樣,打算明日再將此事告知他,讓他做好防備。

「屬下暫時還沒查到,」寒陽跪了下來,「少主,這件事恐怕不同尋常,屬下需要更多的時間去進行調查。」

「嗯。」消息既然已經傳出來了,就算此時找到放出流言的人,讓他站出來辟謠,江湖中那些貪圖利益的人也決不會相信,現在武林盟能做的就只是保護好許攸,不讓人將他綁走。

其他的事楚煊也不願多管,只要這江湖的風浪不大,他就不會力去插手。

隆冬的清晨,地面上鋪著一層薄薄的落雪,四周襲來的寒氣直往人的骨頭縫里鑽,啃噬著本就不夠堅定的意志,幾乎要將人逼得再次躲回暖乎乎的被子里,攫取這寒冬里唯一的一抹溫暖。

許攸沒想到江南也會有如此寒冷的時節,早晨剛起,婢女便給他送來了幾套御寒的厚重衣裳,他習慣性地選了一套純白的衣裳讓婢女伺候他穿上。這會兒站在雪地里,那一身衣裳與天地間銀白的雪景融為一體,只除了那一頭漆黑柔順的長發鋪散在身後,異常醒目引人,仿若一滴在空白畫卷上暈染開來的墨汁,透著一股似濃似淡的韻味。

光禿禿的柳條兒被朔風吹動,來回搖曳著,發出低低的悲泣聲。

許攸裹緊了身上的狐裘大氅,領子上縫制的那一層雪白絨毛簇擁著他的下頷,將他的面容襯得越發白皙瑩潤,活像一尊粉雕玉琢的塑像。

他從袖里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按了按自己的額頭與鼻尖,皆是一點也不疼不腫,心下不禁感慨道:武林盟的東西就是好用,連外傷葯的效果都如此之好。

「公子,少主請您到後院心緒亭一敘。」平日里伺候楚煊的一個婢女走進了許攸的院落。

「還請姑娘帶路。」許攸眉眼彎彎,對那婢女露出了一個如冬日暖陽般和煦的笑容。

正好可以去看看楚煊的傷勢如何了。

「盟主。」行了百來步,領路的婢女突然在游廊上停了下來,向那迎面走來的男子躬身行禮。

盟主?許攸呆呆地站著,直至那人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不是說過幾日就是武林盟主的六十大壽了么?怎么眼前這人看起來只有四十出頭?

「這位是?」楚嚴對著許攸笑了笑,那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