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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劍。」楚嚴後退了幾步,給兩人之間留了足夠的距離比試。

許攸拔劍出鞘,一手握著劍柄,一手負在身後,暗暗揉了揉自己的腰。

顛鸞倒鳳一整夜,現在還要打架,他的命真是苦。

許攸手上握劍,楚嚴卻是赤手空拳,他微微笑道:「你是晚輩,我讓你一招。」

「那我就不客氣了!」話落,長劍橫空劈出,直直朝楚嚴面門攻去。

楚嚴側身一讓,避了過去,氣息平穩如常,垂在身側的手趁許攸不備,悄無聲息探至他身後,凝氣於掌,重重一拍。

許攸一劍劈了空,動作迅速地回過身,右肩往下一沉,揮劍由下而上,挑開楚嚴手臂,手腕再一翻轉,那閃著寒芒的劍刃便疾速削向楚嚴咽喉。

楚嚴掌力渾厚,那一掌打偏,落在許攸身後的屏風上,頃刻間那一扇大理石屏風便轟然破裂,碎石四處飛濺,帶著掌力余勢的石塊猛地砸在書架上,置滿書冊的書架竟前後晃動幾下,「嘭」的一聲往前傾倒,聲響震耳欲聾。

長劍襲向咽喉,帶著濃濃殺意,楚嚴腰身往後一彎,左手又在腰側繞了個彎,搭上許攸脈門,用力一拖,便將他狠狠摔向地面。

許攸被楚嚴捉住手腕甩向地面,腰間正正撞上了滾落地面的一塊碎石,登時腰背升起一陣劇痛,那劇痛直達心間,而後又擴向四肢,許攸只覺手腳疼痛過後,麻了一瞬,正要再起身與他纏斗,卻發現那「良心」劍不知幾時從自己掌中脫出,到了楚嚴的手里。

楚嚴面露虎威,目光凜然,順勢挺劍而出,就要將許攸手腕筋脈挑斷,不料楚煊卻在這時撲到許攸身前,牢牢將他護住:「別,別傷,他。」楚煊跪得太久,雙腿已麻,又被楚嚴打了許久,身上已經脫力,所以只能半跪半爬著挪到許攸身前。

「嘖嘖嘖,」楚嚴用劍身在楚煊面頰上拍了兩下,「你們兩個……他不讓我傷你,你不讓我傷他,那你說說,我要如何消了昨夜的氣?」

楚煊將許攸扶坐起身,隨後跪在楚嚴面前,嘴上說著:「打我,便是。」暗中卻悄然運氣於丹田,催動真氣流轉,涌向四肢,沖破淤阻的筋脈,一陣暖意漸漸襲遍全身,周身頓感力量充沛。

楚嚴心情忽然變得極好,他一腳將跪在他跟前的楚煊踹開,劍尖抵在許攸胸前,緩緩自他胸口劃過咽喉,最後停留在他紅潤的唇瓣上,輕輕點了兩點:「你若是不想我再傷楚煊,就自己脫了衣裳,代他受我的鞭子。」

他忽然很想看看許攸那白皙瑩潤的肌膚上布滿斑斑紅痕的樣子,一定很妖冶惑人。

許攸皺了皺眉,沒有動作。

楚嚴用劍尖描摹著許攸的唇瓣,嘴上催促道:「快些,否則等我後悔了,你們兩個就都逃不掉了。」

話音甫落,一只強勁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了劍身,將那鋒利的劍尖抽離許攸唇瓣:「我,說了,別,傷,他。」

楚嚴臉色變了變,他這個兒子因著心中顧及自己母親的性命,向來不敢違逆他,如今卻連續兩番為了同一個人而沖撞自己,這讓他壓抑不住心中翻滾的怒意:「若是我說不呢?」

楚煊徐徐站起身,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沒有絲毫表情,周身卻發散著強烈的威壓:「試試。」言畢,腰間掛著的銀絲長鞭已然落入手中。

楚嚴默然片刻,忽然輕輕一笑:「罷了,你們不讓我消氣,我只能去叫你那可憐的娘親幫我消消氣了。」話落,他將「良心」扔到許攸面前,眼中含笑看了楚煊一眼,轉身出門去了。

楚煊目中閃過一抹痛苦,握著長鞭的五指緊得泛白,他深深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你的母親在他手上?」許攸聽出了楚嚴那話里的意思,再想想楚煊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