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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東西?」先前許攸與楚煊離開時,並沒有退房,而是給了一年的房錢,還留了些物件在房里,讓掌櫃的托人照看。那掌櫃的以為二人是要遠行,沒想到今日卻看到他們回來了。

「是啊,落了一些重要東西,我這就上去取。」許攸與掌櫃的客套幾句,就打發他下去了。

無終教的弟子跟著許攸進了客房之後,就點上了蠟燭,有些急切地催促道:「趕緊把玉牌取出來,我等好帶你回去復命。」

「我找找。」說著,許攸拖著一條腿,有些艱難地走到櫃子前,打開櫃子取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在這里。」他把包袱放在了窗前的桌案上,將結扣解開,那被堆積在一起的玉牌立即向四周滑落散開,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么多?」那個先前說要背許攸的弟子脫口而出,「你為何有如此多的晉王府玉牌?」

「在這一堆玉牌里,只有一塊是真的。」許攸靠著桌沿,笑了笑。

少年游(七)

「那你把真的那塊拿出來,速速隨我等回去。」四人中身形較為清瘦的那人皺起眉,語氣頗有些不耐煩。

許攸眨了眨眼,表情看起來極為無辜:「可我也分辨不出來哪一塊才是真的晉王府玉牌啊。」

聞言,那清瘦男子面色不悅地走到桌邊,復又將包袱系上了結扣,隨後一把將之抱在懷中,冷笑道:「既然你無法從中辨出真的玉牌,那就全部都帶回去便是!」

「且慢!」許攸從他懷中搶過包袱,放在桌上,「我現下雖然無法分辨哪一塊才是真的玉牌,但是我知曉方法呀!」

「少廢話!快說!」那清瘦男子個子雖是四人中最為瘦小的,但氣勢卻遠超其余三人,說話時竟隱隱透出了與他身份不符的威壓。

許攸心中詫異,臉上卻仍是笑得自信,絲毫沒有表現出受制於人的怯懦。桌案是貼窗而置,兩側各有一張椅子,許攸與楚煊便是分別立於兩張椅子之前,他不著痕跡地朝楚煊使了個眼色,見楚煊微微頷首,許攸才跟那清瘦男子解釋道:「你可知,晉王府的玉牌有何特別之處?」

江湖中人本就對朝堂之事知之甚少,更遑論是他這樣身份低微的教派弟子,聽許攸如此一問,他便下意識地以為許攸是在嘲諷他出身卑賤,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不過卻是沒有開口回應,只一雙眼睛陰鷙地盯著許攸。

許攸不知曉他心里的想法,見他這副神情,只當他又是不耐煩,便出言安撫道:「你先別動氣,我說就是了。晉王府的玉牌從外觀來看,確實是很普通,手感也與一般的玉石無異,只是」

一個虯髯大漢追問道:「只是什么?」

許攸看了他一眼,才不急不緩道:「只是,晉王府的玉牌一到夜間,便會散發出淡淡的光華。」

「什么?難道晉王府的玉牌全都是用『孤鴉銜螢』所制而成?」那大漢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雙眼。

『孤鴉銜螢』是一種夜光的玉石,自外邦傳入中原,價格奇高,縱是皇族也不敢大肆采購這樣珍惜昂貴的寶物,沒想到晉王居然用它來制成府上的玉牌。

「沒錯。」持有晉王府玉牌的人可以隨意進出王府,再加上這玉牌是由夜光的玉石所制而成,價值更是不菲,所以手中握有玉牌的人,必然與晉王關系密切。欒夫人應當是心中知曉這一層意思,才會叫許攸亮出玉牌,方能檢驗他話中的真偽。

可惜當初晉王與他絕交之時,就將他手里的那塊玉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