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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遲疑片刻,本不欲應答,但轉念想到自己的身世並不算什么秘密,才開口道:「我父親乃是國都富商,母親乃國都小戶的平凡女子,只因一段機緣相遇,攜手相伴,直至雙雙病逝。」說完,眼中帶著疑惑看向欒夫人,「你問這個做什么?」

欒夫人不說話,從懷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戒來,遞給許攸。那枚玉戒通體呈漸變的淡粉色,遠觀並無什么特色,近看卻能看到玉戒上有著微小的藤蔓紋路,工藝極是致巧妙。

「這,這是我母親的玉戒!怎么會在你手上?」許攸曾在他母親手上見過這枚玉戒,他過去常向母親詢問這玉戒的意義,但每次他母親都只默然地看著玉戒搖頭,眼中含著淡淡的哀傷。而在她病逝後,許攸便將那枚玉戒一同葬入了她的墓中,此時再見玉戒,許攸下意識便以為自己母親的墓被人掘開,登時胸中一片怒火。

「你可知這樣的玉戒世上總共有三枚?」欒夫人似是陷入了回憶中,不緊不慢地述說著與這玉戒有關的故事,「這玉戒是由冰花芙蓉玉雕琢而成,那上面的藤蔓圖紋象征著頑強的生命力,不死不敗,無終無止,這玉戒,其實代表著無終教教主的身份。」

「什么?」許攸想到自己母親那副柔弱的模樣,並不認為她能統領整個無終教,「既然是教主的象征,為何又會有三枚?」

欒夫人臉上現出幾分無奈:「這又是一段很長的故事了。這象征著無終教教主身份的玉戒有三枚,一枚原是前任教主雲捧心所持,她死後,由我接下了她手中的玉戒,而另外兩枚的持有者,一為她曾經的戀人,一為她的親妹妹。」

「你的意思是,我母親是無終教前任教主的妹妹?」

欒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之色,似乎在糾結著什么,顯得異常痛苦,沉默良久,用嘆息的口吻說道:「其實,你的生母是我教教主雲捧心,而非她的妹妹雲惜別。當年我教教主與你的生父相識時,並未透露真實身份,兩人相戀之後,生下了你,而教主卻因為過於信任那個男人,竟親口坦白了身份。當年無終教的勢力尚未流入中原,中原人只知東海有個魔教,正道人士便想著趁無終教進入中原為禍之前,率先將之殲滅,以絕後患。那個男人恰好便是正道中的一員。兩人立場敵對,教主卻絲毫沒有察覺,直至那一日,那個男人帶人攻入無終教,殺了教主。」

欒夫人冷笑一聲:「說什么最毒婦人心,其實男人在這一方面更勝一籌。他殺了自己曾經心愛的女人,卻還要繼續追殺不足一歲的親兒,嘴上放話說,與奸人相交是他的恥辱,斷不能讓那恥辱繼續存在於世。」

欒夫人忽然極疼惜地伸出手想要撫摸許攸的發頂,卻被時刻處於防備狀態的許攸躲了開來,只好繼續道:「雲惜別帶著你,離開了無終島,一路往國都奔逃而去,自此失了消息。我原想,她一個弱女子,還帶著不足歲的嬰孩,定然躲不過那個男人的追殺,卻沒想到,沒想到……你還活著,真好。」

許攸對這樣的故事半信半疑,總之他心中只有將他養大的父母,至於生父生母

「那個男人後來呢?」殺了自己的女人,連孩子也不放過,這樣的男人也不知有沒有遭到老天爺的報應。

「後來?後來聽說他退出了江湖,從此再也沒人在江湖上見過他。當時我接下教主之位,將無終教重新整頓之後,便不再踏入中原,帶著教眾休養生息,累存實力。直至近幾年才漸漸派遣人馬滲透中原武林。當年正道手段殘忍,幾乎將我教滅了生機,如今我便想著那些所謂的正道若是能屈服於他們口中的魔教,於我教眾人而言,豈不是一件快意之事?」

只是沒想到那個新任的武林盟主竟然如此難以對付,欒夫人可不想初入中原便被正道攆回東海:「當時我心中不知怎么,忽然閃過前任教主的面容,我想著,若你仍舊活著,若你能承接你母親的一切,帶領無終教發展壯大」

「不可能。」許攸突然出聲,「先不說你的話可信與否,無終教在中原的行事作風的確可以稱為魔教,我怎么可能幫助邪魔歪道?」

欒夫人嘴巴張了張,卻是說不出話,她本想以禮相待,請許攸主動回歸無終教,沒想到他竟然絲毫不肯相信自己,既然如此,她就只能換一種辦法了,只要能讓他接任教主之位便好:「既然你不願相信我的話,那我們來說說旁的罷。」

「第一,你身負寶藏傳聞,此時必然已被許多人物盯上,性命受危。若你答應承接教主之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