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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瀟便與他同住一間房。這可讓許攸糟心了,前些日子他與顧瀟每每到了夜間,都是各自在自己的馬車上歇息,如此一來,他便能在夜間偷偷修煉那本《魔獄禁章》,可如今顧瀟若要與他同眠,那自己難道是要等他睡著了,再起來練功么?

「在馬車上顛簸了一日,你不累么?」顧瀟沐浴過後,看到許攸坐在床上發呆,走過來將手放在他肩膀上輕輕揉按著,「肩膀酸不酸?」許攸此時不似從前一般身負內力,身子骨自然也受不得什么傷痛,顧瀟怕他身子不爽利,幾乎每天都會幫他揉按肩膀,時不時催他下車走走,舒經活絡。

搖搖頭,許攸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心中打定了主意:「今日天氣不算太熱,我在車里睡了半日,現下並不覺得疲倦,你先睡罷,我出去走走。」說著就要起身。

「去哪里?」顧瀟可不放心他一人出門,萬一遇到那些知曉寶藏傳聞,又認得許攸面容的歹人,那可就非常不妙了,「我跟你去。」

許攸急忙擺手:「不用不用,你不是帶了許多秘閣的弟子么?你叫他們守在客棧外圍不就行了?我就是想一個人散散心,體會從前那樣自在獨行的感覺,若你跟在身旁,我反而會覺得不自在。」看到顧瀟仍舊綳著臉,許攸拍拍他胸口示意他放心,「這一次你就聽我的罷,我不會有事的。」

顧瀟見他態度如此堅決,只好妥協道:「好罷,那我吩咐他們守在客棧里外各處,你若遇到危險,務必要出聲求救,制造動靜,他們定會立即察覺異動。」說到這里,轉身拿過一件單薄的外衫披在許攸身上,「夜里風大,莫要著涼了。你記得早些回房,否則我放心不下,也沒辦法睡著。」

許攸躲開顧瀟那飽含深情的目光,應了聲「好」,便開門出去了。行至後院,許攸尋了一處偏僻但又掛著燈籠的角落,捧著那本武典,細細研習起來。

及至半夜,生起大風,許攸裹了裹外衫,打算將近日所研究的招式實踐一遍之後,再回房歇息。

立於走廊盡頭處,許攸口中默念心法口訣,手掌翻轉,吐息納氣,腳下步法輕靈奇詭,身形飄忽如蛇之蜿蜓、雀之翔飛,旋進旋退,虛實莫測。

忽然掌風化刃,狠戾氣勁急揮而出,直劈向院中一株參天大樹,那樹干頓時一分為二,從中間裂開,倒向兩邊。

招還式之後,許攸看著那株大樹,不由露出了驚詫的表情。他修習此書不足一月,怎么效果如此強大?而且招式似乎都偏向陰狠殺招,若是從前的他,定然不會修習這樣的武學,但如今為了保命,他卻是別無選擇,不過到目前為止,他也還未看到這功法的弊端,一時也找不出將之舍棄的理由。

低頭一邊走,一邊盯著手中的武典沉思,不料迎頭撞上了一個身形高大的醉漢,那一身酒氣幾乎要將許攸熏得頭眼昏花。

因著剛練完功,許攸此時衣衫不甚齊整,頭發也有些凌亂,兩頰輕微泛著薄紅,這副模樣被那昏黃微弱的火光一映,更顯得豐姿綽約,雅致翩躚,但與那高大的醉漢一比,又顯得羸弱可欺。

醉漢腦袋昏昏沉沉,低著頭,半眯起醉眼來覷他,見他內著素紗褻衣,外穿紅縐紗衣,冰肌玉質,宛若仙人,心中便有幾分動念:「這么晚了,小公子在這里做什么?」

許攸穩住身形之後,說了聲「抱歉」,便想繞過他離開。

「哎,」醉漢伸手攔住了許攸的去路,「小公子怎么不理人?」

「在下尚有要事,還請閣下讓行。」許攸後退一步,抬袖將口鼻捂住,隔絕那酸臭刺鼻的酒氣。

醉漢晃了晃腦袋,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為何要將臉遮住?小公子可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