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馬過來吧，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搞垮我。」

傅霜淡淡一笑：「我剛出來混的時候，第一次去談生意，對方在酒里吐了一口痰，叫我喝下去。」

傅清寒臉色都變了，掙圓了眼，怒道：「他怎么敢！」

「怎么不敢？他是小頭目，手下帶著幾個人，鬧事斗毆，捅傷過人，我在他們眼里，就是條狗。」傅霜語氣平淡地敘述著，好像這種屈辱不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

「後來呢？你……你喝了嗎？」傅清寒嘴唇有些顫抖，幾乎不忍心聽下去，但又想知道更多，關於他的從前。

「我喝了。」傅霜淡淡一笑，「不管他怎么侮辱我，我都忍著，等他玩夠、不耐煩了，最後生意談下來，我們老大很滿意，後來給我派了個師傅，帶著我做事。」

說的人，仿佛已經時過境遷雲淡風輕，聽的人卻血脈賁張、滿心憤恨，傅清寒想象著那時候的傅霜，幾乎難以想象他當時的模樣。在她心里永遠那么高傲、霸氣、掌控一切的傅霜，竟然會有這樣的從前……

傅霜看她的臉色，抬手摩挲著她秀麗的長發，笑道：「三年五個月七天之後，我逼他吃我的痰、喝我的尿，一刀切了他的陰莖，讓人用狗把他活生生操到半死，然後在他臉上劃了三十五刀，把他丟在街頭，沒多久就死了。」

傅清寒聽得毛骨悚然，一方面感覺出了一口惡氣，另一方面卻又不由得渾身發寒。

這就是這個圈子，弱肉強食！

傅霜又笑了笑：「好了，別提這些陳年舊事。我就是告訴你，惡心的人多了，如果當時情況不好，該忍你就忍著，吃了的虧記著，我會成百上千倍，幫你討回來。」

傅清寒心里又是暖，又是復雜，半晌依偎在他懷里，輕聲說：「傅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走到現在的。」

「所以我不會讓你再受委屈。」傅霜柔聲道。

「嗯！」傅清寒重重點頭。

抵達餐廳後，說是為傅霜和傅雲衣接風，其實傅霜又特意開口，來了這家傅清寒最喜歡的餐廳，大概是路上聊的話題影響消化，最後還是沒吃多少。

傅霜也不勉強，等侍應生走盤子，不知道從哪里掏出個車鑰匙，遞給傅清寒。

「這？」傅清寒看著手里的sscultimateaerott鑰匙，瞬間雙眼放光，這么久以來，漸漸習慣了傅霜的權勢和財富，已經沒有什么能讓她心跳加速，但這輛心儀已久的跑車，卻牢牢攫住了傅清寒的心。

「三年前的明天是我把你帶回家的日子，是你的新生日。這幾年在國外，也沒有好好過，知道你不喜歡派對，我不在也不好布置，只有這個當做生日禮物，還算拿得出手。」傅霜捕捉著傅清寒喜笑顏開的表情，也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千金難買心頭好……感動、激動交織在心房里，傅清寒低頭半晌，眼眶里蓄著淚水，竭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問：「你……你怎么知道？」

傅霜遞來手帕，聲音和著悠揚的鋼琴曲顯得格外溫柔：「我注意到你看的汽車雜志，某一頁都快翻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