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舔舐過殘留鮮血的嘴角，飽餐一頓之後的男人用繩子系在了陌生人的脖子上將其吊了起來，陸天臣愣愣地在遠處看著，這一瞬間他明白這一切都是唐早就准備好的，看似溫文儒雅的唐甚至擁有超乎常人的速度和力量。

熟練地處理好犯罪現場，心情愉悅的唐博士在回到路邊停靠著的車子時，不意外地看到了仍然停留在原地的陸天臣，陸天臣清楚地看到唐的眼里閃過復雜的情緒：驚訝、緊張以及一絲絲憂慮。

「你看到了？」唐畢竟是唐，他迅速地恢復率平時的表情，冷靜而儒雅，即使他剛剛殺死了一個人。

陸天臣緩慢地點了點頭，他知道他應該立刻報警，他知道他抓住了他們一直以來所追捕的凶手，可是他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泥土里一樣拔不出來，他一直盯著唐看，他看到了博士被鮮血染得艷麗的雙唇，陸天臣難以抑制地想到了剛才那個該死的陌生人匍匐在唐身上肆意親吻的畫面。

比起唐殺了人這件事，似乎唐被其他人親吻了更讓他瘋狂。

「他是誰？」陸天臣的聲音里壓抑著顫抖的憤怒。

「食物。」

「他……吻了你。」

唐的嘴角略微揚起，無奈地嘆道：「一個崇拜我的學生。」

或許不只是崇拜，還想做些其他的事情，這太明顯了！

陸天臣發覺自己越來越生氣，他清楚的意識到唐竟然利用自己的身體來引誘獵物，他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輕輕顫抖了起來，聲音沙啞：「我呢？我也是你的獵物？」

他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他在糊里糊塗的情況下就和唐發生了關系，現在想想，也許夜市唐心策劃好的一場騙局？他不在乎那是不是騙局，他只在乎，除了他以外，唐還對其他人做過類似的事情嗎？

眼神變得柔軟了下來，唐緩慢地走到了陸天臣的身前，他伸出染血的手輕輕撫摸了陸天臣冰冷而憤怒的臉頰，聲音輕柔而真誠：「不，你是獨一無二的。」

唐的神態和話語安撫了陸天臣，陸天臣上前一步緊緊抱住了他的愛人，他的雙臂勒得唐有些發疼，但是唐沒有推開陸天臣，仍然一下一下地輕輕安撫著。

「失望嗎，天臣？我是一個怪物，一個需要靠吸血才能活下去的怪物。」

「你不是……」

唐笑了，帶了些嘆息：「我當然是，不管是從前，現正，還是以後，我想活下去就必須有人死去，在這無窮盡的黑暗里，踽踽獨行，披上華美優雅的面具，無人能懂。」

「我們……先回家。」

陸天臣的腦子有些亂，這夜里太冷了，風一陣一陣地像是鈍刀子一樣刮著他的腦子。

他們坐在了唐家里的壁爐旁，火光跳躍在暗紅色的爐壁上仿佛流淌的血液，唐晃動著杯子里的紅酒，小囁了一口，偏頭看向旁邊還在發愣的陸天臣，揚起的唇角抑制不住淡淡的喜悅：「謝謝你的禮物。」

「你會殺了我嗎？」陸天臣問。

放下手里的酒杯，唐緩慢的走到了陸天臣的身旁，在男人驚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