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甲貞宗,名字我還是記得的。」
關翊常對他一笑。
龜甲貞宗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關翊常現在雖然還是不記得大部分的事情,但卻記起了自己的刀。不知曉自己為什么會成為他們的主人,也不知曉為什么會變成像現在這樣的情況,深厚的感情卻在內心蘇醒,記起了他們的名字,性格,以及喜好。
怎么說呢,這種狀況就像是玩一個游戲,然後游戲里的劇情你一概不知,卻知道所有游戲人物的相關資料。
「你喜歡這個對吧,飽含愛意的疼痛。」熟練的將靈力匯聚在指尖,關翊常在對方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極淺的傷口。
傷口是真的淺,僅是破了點皮,連血都沒有流,龜甲貞宗卻像是渾身過了電一樣顫抖起來,他俊美的臉上布滿潮紅,關翊常的指尖一離開,他便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軟倒在床上,大聲的喘息起來。
「龜甲貞宗!明石.國行!誰准許你們跑到主君的房間里去的!」隨著房門被猛的推開,一聲怒吼隨之響起。
原本一臉陰沉的棕發青年在看見床上坐著的人後瞬間變得無措。
「主、主君,您已經醒了嗎,萬分抱歉,我……」
「嘛,就算是沒有醒,被你剛才那一吼怎么也會醒了。」明石.國行打了個哈欠,翻過身,眼睛半眯的拉起了關翊常的手,輕笑著。
第21章
望著那人跟隨著壓切長谷部走了出去,明石.國行伸了個懶腰,瞥向一旁的龜甲貞宗。
「人已經走了,還裝給誰看,累不累?」
「呵呵呵呵,什么裝,你不會知道的,」龜甲貞宗抬起頭,臉上的潮紅依舊未褪,「啊啊,不愧是主君,真的是……」爽爆了。
「真是個了不起的變態啊。」明石.國行語氣不變,卻勾起了一抹慵懶的笑。「再怎么爽,你也沒有上過天堂吧?」他伸出一小截舌尖,眼眸半眯。
「你……!」
「嘛,畢竟,我沒有這個項圈可是會死的。」太刀一副懶散的樣子,又躺回了床上。
「你還是老實躺會兒吧,現在的話,那群愛爭寵的家伙是不會讓你靠近主君的。」
……
……
關翊常跟著看背影就能感覺到誠惶誠恐的壓切長谷部,走到了大廳。
他有些無奈的嘆氣,對方卻猛的緊綳起來,緊張的詢問:「怎么了主君?請問是有哪里不舒服還是……」
「不,我只是在疑惑,你為什么是這種樣子。」
壓切長谷部是一把無比忠誠的刀,忠誠到愚忠的地步。這把刀並非脆弱,可卻要依靠主命存活。
一旦失去了主人或者被主人拋棄,對他來說與被折斷亦或者破碎無異。因此他總是迫切的希望在主人面前展現出自己的價值,希望主人能夠重視自己。
可現在,從壓切長谷部的表現來看,他失憶前,或者說是與刀劍們分離的原因以及當時的情況,可能並不怎么好。
「聽好了,壓切長谷部。」
「……在。」
「我沒有死也沒有怎么樣,我就站在這里,把你那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起來。」關翊常雙手抱胸,「我不管以前發生了什么,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懊悔過去發生的事,而是現在做得更好,明白嗎?」
「……抱歉,主君,居然要讓您安慰我……」
「我只是在說事實而已。」
「但是……」
「這是主命。」
「……是。」
「聲音太小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