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常大人認為,我會做什么?」
他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居高臨下的俯視關翊常。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鬼了,不可能再由您主導,肆意的在床上拿我當樂子。」
關翊常聽了這話猛的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盡管說話的人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他卻受到的巨大的驚嚇。
什什什什么叫在床上拿你當樂子?!
一點記憶都沒有所以嚇得頭都要飛了!
誰?他嗎?是他嗎?他在失憶前在床上把荒當樂子?!
我的媽呀!?
關翊常又一次的對失憶前的自己感到震驚。
他之前到底是什么人啊?
而且,荒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會對他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嗎??
關翊常很方,但是他不敢問,因為即使是現在,式神的心情也依舊沒有變好。
荒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動作自然的將手放了下來,然後又抹去了關翊常唇邊流下的唾液。
關翊常徹底慫了。
「我有疑問,」荒說,「為什么您會在這種地方?」
於是關翊常又把自己體質的事跟他說了。
荒沉默了一會兒,就算沒有表現出來,關翊常卻覺得式神原本就不是很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他隱約間好像聽見對方低聲說了什么。
……「天」?
那是什么?好像,之前聽數珠丸恆次也說過,然後其他刀聽了之後就變了臉色。
關翊常猜測那可能跟自己的失憶有關。
之後他便被荒帶回了庭院,他受的傷嘴上說著不重,但其實絕對不輕,庭院里沒有治愈型的式神,他的刀中擅長這一方面的石切丸也沒有找回來,只能老老實實的上葯包扎,因為之前的勞累、神緊綳跟失血,關翊常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照顧好他,付喪神。」荒沉聲道,掃了眼前的付喪神們一樣。
「不用你說,我們自然會將主君照料好。」壓切長谷部端正的跪坐在關翊常的床鋪旁邊。
荒沒有再應答,而是直接走向了坐在庭院里的大天狗跟酒吞童子。
「最開始來的是你們兩個嗎。」
「不,是那邊的天狗,我是第二個,稍微有些不爽。」酒吞童子一手拿著酒盞,盤腿坐著。
「那群刀是怎么回事。」
「你應該也能感覺到的,荒,那一絲微弱的聯系。」大天狗看了關翊常所在的方向一眼,「他們是翊常大人的刀,現在,跟我等的關系可以說是『戰友』。」
「『戰友』?那些鐵塊,黑得都快要流出水了。」荒面無表情。
「不過是跟我等同樣,無數衍生出去的線中的一根,你既被稱作神明的使者,自然是知道對抗『天』所需的力量。」
「別惹人發笑了,大天狗。那種稱謂,聽了就令人作嘔。」荒的眼神冰冷。
「不管怎么說,我等的身份跟目的是一致的。」大天狗說,「翊常大人的記憶正在慢慢恢復,他的式神跟刀找回來越多,覺醒的速度就越快。」
「要盡可能的加快速度,這次,要在『天』找過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