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化名沒有喊過。
「有時候,像您這么……也挺好啊。」三日月宗近輕笑一聲。
他抬手,輕輕地拍了拍草間小春的肩膀,一小縷黑氣從他的指尖冒出,沒入了草間小春的體內。
「您不會想見到的。」
說著,三日月宗近一拂袖,對著草間小春微微頷首。
「那么,失禮了。」
「是呢,那我,也去梳理一下皮毛吧。」小狐丸對草間小春笑了笑,露出虎牙。
草間小春看著他們一個個走遠了,不知為何感覺有些委屈。
她一跺腳,有些憤憤的。
什么嘛,一個兩個,都這樣……
她也沒心情再去找鶴丸國永了,直接回了房間,晚上,她刻意板起了臉,將飯碗放下得時候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底下的刀劍們卻還是說說笑笑,像是沒有注意到她不好的臉色一般。
草間小春咬了咬牙,自己回了房間,今天的近侍大俱利迦羅被她支走了,所以也沒人去服侍她。
她心情不好,做的夢也莫名其妙。
夢里,她正站在一片漫無邊際的水中。漫過了她的腳踝,那種冰冷像是有生命一般順著她的腳往上游走,讓她有些哆嗦。
那水是黑的,看不見底,也映照不出她的倒影,望的久了,彷佛整個人都會被吸進去。
這里是,哪里?
草間小春淌著水往前走,然後在不遠處看見了背對著她的鶴丸國永。
一身純白的付喪神在這里實在是太顯眼了,頓時就讓原本有些慌張的草間小春找到了主心骨,她趕緊跑過去,腳下的水被她的動作攪起水花,卻詭異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她剛想張口,鶴丸國永便轉過身來,草間小春卡殼一樣,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只見付喪神像是被底下的水侵染了一般,渾身都染上了黑色,一雙猩紅的眸子散發著不詳的光,臉上的笑容與平時無異,卻讓草間小春感到無比惶恐。
他的肩上長出了白色的骨刺,十分可怖,周身圍繞著黑氣。
草間小春尖叫一聲,趕緊往回跑,路上碰到了一個又一個的付喪神,全都是一副不詳的,暗墮了的模樣。
「為什么,為什么你就這樣,可以任性妄為……」
「為什么你可以這么開心,而我們的主君卻要死……」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好痛,心好痛……」
她跑得筋疲力盡,往後看去,身後一個人影都沒有,她深吸一口氣回頭,卻發現一個少年站在了自己眼前。
「啊啊啊啊啊啊!!!」草間小春頓時尖叫起來,踉蹌的摔倒在地,她實在是被之前的看見的那些景象逼的快要崩潰了。
「不要,不要,滾開!!都給我滾開!!不要過來!!」
少年黑發金眸,穿著屬於審神者的狩衣,他的眸子里,像是蘊含著什么復雜的情感。
「時之政府,派來的審神者……天真,無知……」
半響,他嘆了一聲。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