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接待處的alice認識他，很快通知了醫生為受傷的貓就診。

gregory見到穆染很驚訝，他記得穆染早就不養貓了，又注意到身後少年懷里那只奄奄一息的貓，來不及敘舊，「先把貓放下，你們出去等吧。」

穆念和穆染坐在手術室外，alice為他們倒了兩杯咖啡，頗有興致地和穆染閑聊起來，「richard，好久沒見到你了，你又開始養貓了？」

「沒有，那只貓只是誤闖進花園的。」

alice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穆念，「這是你的朋友嗎？」

穆染沒接話，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倒是穆念開口主動和alice搭話，「你好。」

alice是個話多的人，尤其現在正是空閑的時候，本想和穆染聊幾句，可對方似乎沒什么聊天的興致。倒是穆念長得挺漂亮，說話的聲音也很輕柔，她不知不覺就多和他聊了幾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alice嘰嘰喳喳的聲音太過吵鬧，穆染扔掉喝完的咖啡杯，拉過穆念的手道，「我帶你出去走走。」

「可是，貓還在里面。」

「手術需要點時間，等結束了讓alice通知我。」穆染冷冷地看了一眼alice，「可以嗎，alice？」

不知道是不是alice的錯覺，她覺得穆染對她有敵意，那種森冷的目光看得人不寒而栗，她假笑著點點頭，「好的，沒問題。」

穆念的手被穆染緊緊攥在手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捏碎，直覺告訴穆念，穆染在生氣，但他又不知道穆染在生氣什么。

【六】

「阿染，你弄疼我了。」

指骨像是生生要被穆染捏斷一般，穆念疼得秀眉緊蹙，但又怕掙扎引來男人的不滿，只能一路任由穆染這么攥著他的手。

穆染低下頭，發現穆念細白的手指被自己捏得發紅，他松開手，煩躁地道歉，「對不起。」

「阿染，你怎么了？」

是啊，他到底怎么了？

穆染抿了抿薄唇，扯開話題，「我帶你去超市。」

「超市？」

「買貓糧。」穆染看了一眼穆念，迅速地扭過頭，「你不是想養貓。」

「真的可以養嗎？」穆念喜上眉梢，一瞬間忘了手上的疼，「可你不是說過家里不能養貓？」

穆染脫口而出道，「那是以前。」

說完，穆染自己都有些微微發愣，他為什么會允許穆念一點點替代姜斐曾經在家里的地位？姜斐不喜歡貓，他說穆染的貓太過嬌縱，有時候跳上床，還會撓他的臉，這讓他很是討厭。

穆念似乎看起來很喜歡貓，明明是按照姜斐克隆的人，為什么會有這樣南轅北轍的區別？

穆念除了這張臉，沒有一點像姜斐的地方，可在不知不覺間，穆染開始漸漸接受這個與眾不同的克隆人。

在穆念真正誕生前，這七年里穆染沒有哪一天忘記過姜斐，那人曾經的容貌、聲音以及習慣都深深印在他的腦海里。

穆染有些害怕，害怕穆念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姜斐替代，讓那個他曾經深愛的人徹底消失在記憶深處。

「阿染……」

穆染的思緒被穆念打斷，他輕聲道，「現在你可以養。」

穆念沒想到穆染會主動提出讓他在家里養貓，之前看佣人的神色似乎是如臨大敵，他還以為穆染對貓過敏，才會禁止家中養貓，現在看來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