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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點頭,和水仙一道去了,這都是貴重物件,遣小宮女去不放心。

她們倆把福晉身旁圍的滴水不漏,其他人沒有出頭的機會,這會子有事出去,剩下的幾人對視一眼,想要出頭又懼怕對方的勢力。

杜鵑猶豫了一瞬,還是沒忍住,笑吟吟的湊上去,試探的說著:「前些日子,家媽媽來訪,跟奴才說會子話,她原是在儲秀宮伺候的。」

衛有期心中一動,儲秀宮現今住的是秀女,由著老嬤嬤們教導規矩,原她是不在意,只想著將胤調教好了再吃用也不遲。

可現今覺得,青果子也有他美味的地方在。

因此喝了一口杯中茶,漫不經心道:「說說看,有什么新鮮事,也聽來解解乏。」

杜鵑忐忑不安的心,頓時安定了,伶俐的斜倚在腳踏上,柔柔的替她錘著腿,一邊道:「說起來也是巧了,家媽媽伺候的,一個姓宋,一個姓李。」

說著小心翼翼的覷著福晉面色,那平靜無波的模樣,讓她生生打了一個寒戰。

這才接著說下去,姓宋的,乃是主事之女,管著香燭,這位置瞧著不打眼,實則最是細水長流,不說主子們,就連她們,誰又能少的了不成。

而宋氏能被挑上,自然也有她的道理,家媽媽言明,宋氏內秀。

這個內秀最有意思,面上瞧著不大顯,可那一身皮肉細嫩白皙,光滑的跟緞子似得,人也溫柔小意,左右關系處的好。

姓李的身份要高一些,是知府家的女兒,別的不說,她的皮相著實好,風流婉轉,五官致嫵媚多姿,是個美人。

衛有期聽了,不置可否,杜鵑轉眼又說起別的:「前面那位,昨夜里瞧得分明,使了小宮女往老太太那里去了一趟,還傳信出去,不定憋著什么呢。」

這么一說,她就明白了,今天早上的事,都是綰綰作出來的,也是她大意,想著不過是個凡人,能掀起多大的浪。

轉眼就被打臉了,雖然礙不著她什么,可到底餓了她一會兒。

老祖表示有些記仇,既如此,衛有期冷笑:「喚她過來,告訴四阿哥一聲,就說我看上她了,要她過來伺候。」

小德張跑了一趟,先是讓王玉柱和玉蘭帶著綰綰過去,自己親自去找了蘇培盛說。

要是原先,想找蘇培盛也是不容易的,可如今都人似得,眼見福晉要起來了,再沒有一個不上心的,不過表明來意,蘇培盛就過來了。

聽他說了,蘇培盛二話不說進去通報,對於他來說,綰綰沒了是好事,只有她走了,他才能把前院中院一手抓。這中間代表的意義,截然不同。

能上去一點,誰願意不上不下的呆著。

因此到了胤跟前,說出來的話,看似毫無偏頗,實則朝著福晉的方向傾斜。

胤本就打算處置了她,因此可有可無道:「福晉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她既開口,就撥過去。」

蘇培盛得了令,心里美得跟什么似得,他盤算過了,前院的人情來往,都是太監走的,福晉不過掌掌眼,最後權利還是在他手中。

再就是爺的私庫,只要鑰匙到了他這,這權利也就握在了手中。

再就是他現有的,蘇培盛咧嘴,美滋滋的笑了。

讓張起麟那小子去傳話,他就回到四爺跟前伺候,只是接下來的話,讓他笑容險些凝固在臉上。

「私庫鑰匙交給福晉保管,前院的人情來往冊子,也盡早跟福晉交接,讓老人跟在福晉身邊伺候,早些上手。」

胤擱下手中的筆,他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夫妻一體,計較太多反而失了人情味。

蘇培盛躬身,轉而去忙活起來,這些事情要交接,涉及的人就比較多,許多管事太監、管事姑姑,都要仔細敲打過,才能出現在福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