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能勞累,事事都要提前准備妥當。
南方除了花醬的興盛,突然借著花醬的東風起來一種叫□□的東西,吸食以後令人飄飄欲仙,比花醬這種慢性起效的可是強多了。
衛有期勃然色變,這東西她在修真界見過,就連築基期的人都不能抵擋,更別提凡人了。
連夜給康熙上折子,說明其弊端所在,又道需得查清源頭杜絕才是。
但是更多的她也不了解,也就沒再多說,更是讓兩廣地區的掌櫃,密切關注相關活動。
到了快生的時候,衛有期身上有些不大舒坦,恥骨痛的厲害,有些影響行動,只她是個要強的,不肯躺下休息。
親自驗看了奶娘,一共四個,都歸謝嬤嬤管,再就是伺候的宮女太監,都歸她統領。
有孕這幾個月,謝氏深得衛有期的信任,她很懂分寸,該做的一絲不苟,不該管的不進眼角,很得人好感。
產房也備好了,就在東側間,直接跟主卧打通一個門,方便生完直接移過去。
御醫也已經定好了,再就產婆,都已經准備妥當,就等著生產。
她沒空像純粹的產婦一樣,悠閑自得的等待破水。
她的事情很多,現在攤子都鋪開了,每天等著她的決策。
胤很少插手,他在政圈里忙活,避嫌的姿態十足。
海棠指著院子中的幾個奴才,笑道:「大福晉送來的,說是打西洋進上來的洋玩意,給福晉看個新鮮。」
衛有期隨意的瞟了一眼,不在乎道:「放出風聲,就說我愛國貨,不愛這些洋玩意。」
想想會給底下帶來不好的影響,就又道:「算了,就這吧。」
世人以洋貨為奇,稀罕了些。
這不是壞事,也不是什么好事。
康熙派出去的人,已經潛入荷蘭的造船工廠,已經傳回來基礎圖紙,就等著三五年後學成歸來。
正想著,十二公主過來了,身後也沒跟個奴才的,氣勢洶洶的沖進來,坐到椅子上,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衛有期有些莫名,溫柔的摸著她的頭,愛憐的問:「怎么了這是?氣成這樣?」
十二公主用帕子擦著眼淚,又傷心又生氣,委屈巴巴的問她:「姐姐訂了佟國維的孫子,叫什么舜安顏的,先就要送格格過去,我駁了幾句,嬤嬤就刺我想著男人,霸著男人。」
說著抬眸疑惑的道:「姐姐是公主,金枝玉葉的,為什么還要這么委屈自己?」
衛有期沉默,因為她們是女人啊,在這個時代,性別就是原罪。
「五公主怎么說?」握住她冰涼的手,衛有期問。
真正令她生氣的,不是嬤嬤刺她,而且五姐的話語。
她說,「這是應當的。」
為什么女子合該如此,十二公主很不服氣。
嘟著嘴氣的不行。
在她心里,四嫂比皇阿瑪還要英明神武,問她肯定沒錯的。
衛有期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緩緩的解釋:「自古以來,男子為尊,所謂屁股決定腦袋,他們的思考方式就是以男子有利的方式。」
「那么,就不容女子出頭。你屈服了,就永無出頭之日。」
「你不屈服,身單力薄的,又能如何?」
「不用男人出面,周圍的女人就能用輿論把你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