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不急不慌的應對幾句,才送他離去。
一轉身,衛有期立在他身後,笑吟吟的望著那飄揚的袍角。
不動聲色的擋住她的視線,胤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走吧,明年就可以搬出去了。」
難得的好消息,衛有期也露出笑模樣,淺笑安然的伴在他身邊。
這是一個喜事,兄弟幾個商量一下,索性在御花園里擺上酒席,喝酒賞景是極好的。
太子賞臉來了,他在驀然回首間,突然發現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幾個兄弟,你勾連我,我勾連你的,獨他一人。
打從大阿哥起,到剛剛成婚的八阿哥,他們湊了一桌,幾個福晉湊了一桌。
太子進來,就揚聲說道:「今日只論兄弟,不論身份。」
胤笑眯眯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好不猶豫的叫了一聲:「二弟!」
太子在心中直翻白眼,客氣幾句還當真了,武夫!武夫!輕輕的嘶了一聲,真疼。
底下幾個小的,眼里立馬帶出笑意來。
氣氛一下子放松了,太子大喇喇的坐在大阿哥下手,又請眾兄弟坐了,才舉著酒杯嘆息:「你們這一去,徒留孤在宮中,兄弟不能相見,還有什么趣味……」
胤:好一個兄友弟恭。
胤斜著眼看他,他不喜太子,何嘗不是他太虛偽。
出宮建府的意義,並不簡單是見不得這么簡單,偏他要這么說,沒得惹人發笑。
沒人拆穿,都真情真意的惋惜一番,氣氛打的火熱。
而另一旁的妯娌,也跟著阿哥們走,漸入佳境。
太子妃端正的坐著,臉上掛著端庄的笑意,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優雅。
董鄂氏恨不得倚到衛有期身上,這會兒子也不知道她說了什么,惹得烏拉那拉氏笑出來,一時滿室生輝。
太子妃呼吸一滯,不願意再看,她是個相貌出色的,她一直都知道。
一顰一笑都帶著無限的風情,都說海棠是花中極品,四福晉像極了西府海棠,帶著半含朝雨的清新,又足夠嬌艷欲滴,舉手投足間都令人驚艷。
她一個女人,也總忍不住去關注。
這會子笑的花枝亂顫,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說著說著,五福晉也湊上去,抿著唇露出清淺的微笑。
這一切都應該是我的,太子妃想。
八福晉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四福晉身上,她也很淡然,游刃有余的應對著眾人。
衛有期又被董鄂氏逗笑,用公筷夾起一塊肉放在她面前的碗里,笑道:「怕了你了,快吃罷,別拿我下飯,吃不飽的。」
七福晉噗嗤一聲笑了,柔聲道:「四嫂說的極是,也就你能制住她了。」
董鄂氏橫了桌上人一眼,拿起酒杯就要飲酒,被衛有期攔了,她如今有孕在身,可容不得沾酒。
五福晉學著董鄂氏的神情,嗲嗲的撒嬌:「不嘛,人家高興,就喝一點點。」
眾人哄笑,引得男桌看過來,有些不明所以。
等眾人散了,衛有期也喝的臉帶紅暈,無力的的攀著海棠,裊裊依依。
胤抿唇,看了又看,上前一步從海棠手上撈過來,緊緊的箍著她的腰,替她支撐著身體。
海棠懷里一空,頓時有些失落,戀戀不舍的回望一眼。
太子妃看的差一點揉碎手中的帕子,太子待她,從不曾如此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