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支撐在他身上。
這是他第一個孩子,其中代表的意義太過重大,不由得他不珍惜。
他心中存了大志,可若是沒有嫡子,他又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郭絡羅氏心中甜甜的,挑眉看向挽秋,隱含一絲得意。
挽秋擰著帕子,束手無策,她從不曾見過這樣的陣仗。
高堂上坐著帝王,她被威壓嚇得頭都不敢抬,心中那么一點小勇氣,早消失無蹤。
一邊據說是代替她的八福晉,渾身氣度高貴,眉眼冷厲,頭上帶著美的鈿子,而她只有一根木簪,穿著三福晉給她的舊衣裳,說是時間太趕,來不及制新的。
自行慚愧。
一邊含笑扶著八福晉的八阿哥,相貌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她把自己聽來的成語摳了一遍,怎么也選不出最合適的。
恍然間還覺得,俊郎溫和的八阿哥恍若天神,讓人不敢直視。
低垂著頭,挽秋輕輕的抖了抖,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高堂上的康熙睜開眼睛,瞧著底下的真假八福晉。
這事被老三福晉捅出來,他是不悅的,皇家不能出這樣的丑事。
垂眸又看向手中的奏折,這事還不到他開口的時候。
梁九功上前一步,看向挽秋,冷聲道:「說吧。」
挽秋有些茫然,條件反射的看向八阿哥,這個她名義上的夫君,冷漠的跟她對視。
手下用力,捏了捏帕子,挽秋突然又來了一股勇氣:「事情是從賞梅開始的……」
接著把所有她知道的事情敘述一邊,挽秋就躬身退下,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
梁九功又看向嬤嬤,冷聲道:「你來說。」
嬤嬤這會子沒什么好說的,這事她不能認,此等誅九族的大罪,永遠不能公布於眾。
青煙裊裊,散發著清幽的香味。
嬤嬤後背被冷汗打濕,卻仍跪地俯首:「老奴不知這位女子所言何事。」
梁九功看向八福晉,意味不明:「你可知道?」
八福晉哭的梨花帶雨,抽抽噎噎,緩緩說道:「妾身不知,怎么的就被扣上這樣的罪名。」
「有了孩子後,妾身一直安分守己,在府中養胎,凡事不理,如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這一刻,胤的內心有些震動,也有些茫然,自己的妻子不是自己的妻子?這又算什么。
但還是跪下請求道:「福晉所言甚是,此乃無稽之談。」
只一條,是誰也做不得假的。
當初小格格幼時,小拇指尖曾受傷,被尖銳的金器所傷,留下芝麻粒大小的疤痕。
幾個月的孩子,對頭上亮閃閃的金飾很感興趣,伸手一拽,這就傷著了。
這事康熙知道,是因著岳樂在他跟前裝可憐說的。
嬰幼兒總是能激起憐惜。
岳樂這人,康熙不喜歡,當初皇阿瑪一心想傳位給他,雖然後面被擋回去,到底在心底留縫。
康熙對梁九功耳語一句,梁九功點點頭,漫步下來,恭敬的對八福晉道:「您的雙手平攤伸出,給老奴看看。」
她的手又細又白,保養得益,這會子卻有些顫抖。
梁九功仔細的觀看,心中就是一個咯噔,但他心機何等之深,面色如常的轉身,向著挽秋走去。
挽秋的手,同樣細白,甚至看不出是一雙常年勞作的手掌。
右手小拇指上那一點疤痕,令梁九功心生憐惜,可憐這么一個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