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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有一種別樣的親切,弘暉領著弘昭、信芳候在大門口,見她下馬車,趕緊上來攙扶。

她不愛用馬車夫,一向都是自己利索的蹦下來,如今有孕,不宜有大動作,因此顯得略有些笨重。

弘暉已經到她鼻子處那么高了,少年用單薄的肩膀支撐著她,助她下馬車。

弘昭這熊孩子,抓著她的袖子,雙眸亮晶晶的:「額娘可有給我帶新鮮玩意?」

見她搖頭,癟了癟嘴巴,委屈的說道:「額娘一去就是一個月,兒子想你啦。」

秋天的太陽尚有些烈,幾人走到抄手游廊中,這才笑嘻嘻的說起話來。

衛有期牽著他的手,打趣的問道:「到底是想額娘還是想新鮮玩意兒?」

他有些糾結,額娘他也想,玩意兒他還想,若說更想哪個一些,弘昭毫不猶豫的開口:「自然是額娘。」

信芳抿著嘴笑,她如今大了,到了愛美的年紀,可惜牙齒一顆接一顆的掉,前面四顆門牙長長短短的,還有剛掉的,瞧著都不怎么雅觀,她就不再咧著嘴笑,開始抿唇笑的溫柔。

衛有期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梳著雙丫髻,帶著簡單的珍珠流蘇花環,還挺美的,信芳長得像她,性格倒有些像胤,父女倆立到一塊,表情一模一樣,瞧著怪有意思的。

幾人回到正院,弘暉連忙把備好的茶水點心端出來,惹來衛有期贊許的微笑,他這個年歲,是該學著待客了,茶水點心是最基本的,根據對方的地位、感情等,需要做不同的安排,是時候學起來了。

弘昭比較調皮,還有些粘人,在衛有期身邊挨挨蹭蹭的,沒個消停,衛有期摸了摸他埕亮的腦袋瓜,笑著問:「學問如何?夫子可有交代什么話?」

這話一出,弘昭突然間就忙的不得了,瞬間消失在她面前。

信芳噗嗤一聲笑了,露出參差不齊的門牙。

衛有期也有些無奈,小時候還好,雙胞胎的學問都不差,讀書也很認真,等弘昭年歲又長一點,突然愛文不愛武起來。

他的文也是不錯的,靈氣十足,偏他不願意用功,寧願在校場上流上兩個時辰的汗,也不願意在書房讀一刻鍾的書。

讓人無奈的緊。

衛有期倒是隨他去,不過不通罷了,該學的他都知道,喜愛習武不打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和定位,沒必要每個人都一樣,那就沒什么意思了。

孩子是大人生命的延續,愛情的結晶,卻不是手中控制的傀儡娃娃,一舉一動都要按著大人的想法來。

信芳卻跟他不同,長大之後不再調皮,很是能坐得住,尤其喜愛琴棋書畫和女紅,談論起來雙眸都是發亮的,衛有期也就隨她喜好去了。

她跟弘昭是相反的,習武的時候,就不求甚解,只要達到強身健體的目的就成,並不會死磕。

衛有期跟三個孩子玩了了一會兒,重點考校弘暉的功課,見他應對自如,這才放心下來,又有些心疼,弘暉這孩子太懂事了,雙胞胎好歹還知道會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有事沒事鬧上一鬧,而弘暉打小就乖巧的令人心疼。

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拼命的疼愛他。

你越是疼他,他越是懂事乖巧,簡直了,分分鍾就能把老祖萌的肝顫。

摟在懷中好一陣揉搓,老祖心滿意足的放開自家羞澀的幼崽,少年致的臉龐上盡是紅暈,粉粉嫩嫩的,有意思極了。

弘暉立在原地,頂著燒紅的臉頰,抿著唇,水潤潤的雙眸控訴的望著她。

衛有期又有些受不住,捏了捏他水澎澎的臉頰,柔聲道:「打小看著你光屁股長大的,這會兒知道害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