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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至深至淺清溪。

至高至遠明月,至親至疏夫妻。

這首詩突兀的在腦海中浮現,胤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內心有些茫然。

他們從年少攜手而行,該是酒醇花正好的時間,怎么就這樣了呢?

酒,一壇壇的下肚。

胤難受的打了一個酒嗝,失落的發現,肚子都灌飽了,一點醉意都沒有。

看來是不能借酒訴情了,好失落。

回了正院的衛有期,洗漱之後,立在廊下等待著。

月上中天。

該出現的身影依舊不見。

「去問問,爺是怎么回事?」

「算了,睡吧。」

清朗淡然的女聲似在耳邊響起,如同炸雷般,讓他露出苦澀的笑意。

彈了彈身上沾染酒意的錦袍,胤在心中冷嗤。

酒意詩情誰與共。

「吱呀~」

身後的院門被推開,清朗分女聲越發近了,似含著幾分怒氣。

「做什么去?」

胤回眸,眼神冷冽如玄冰,淡然道:「回書房。」

說罷摔袖就走。

衛有期:……

脾氣這么大,什么情況?

本來想要去邀請的腳步停下,看著他漸行漸遠。

她耳聰目明,他立在院門外頭,腳步一動的功夫,她就發現了,趕緊追出來,誰知道竟看了臉色。

老祖有些委屈,也有些不耐。

這些年她被胤寵的太過,受不得他一點委屈。

平時一個冷厲的眼神都不成,更別提摔到臉上。

怒氣沖沖的回房睡了,衛有期心下有些不平,睡夢中不忿的跟他吵架。

第二天一大早,衛有期罕見的眼下有些青黑,瞧著疲憊極了。

胤也不遑多讓,兩人外間難得分開,都有些不習慣,好不容易睡著了,卻總是驚醒。

一天同時見了他們的,都在心里嘀咕,誰說太子和雍郡王關系轉淡,瞧那腎虛的樣子都知道,濃烈著呢。

衛有期耳朵多尖,他們在外頭打趣幾句,她立馬就聽到了。

竟是無語凝噎。

自打做了太子,床榻之事,愈發減少,掐指一算,許久不曾親熱過。

說好的可以三宮六院七十二男妃呢,為什么她寵幸正宮的時間都沒有?

好想去問問康熙,他那幾十個快上百的孩子是怎么來的。

可惜他已不在。

心下吐槽,一點都不影響她處理政務。

范少卿經過這么久的努力,終於當上她幕僚第一位,什么事都避不開他,日日聚在一起。

眼睜睜的看著他愈發妖孽鬼畜,衛有期有時候想,當初的小白蓮是怎么變成黑切心的?

當初圓溜溜的貓眼拉長,眼尾略顯上挑,清俊中帶著魅惑,風流極了。

他身量瞧著清瘦,卻又很結實,衛有期也算是高挑,也不過到他下巴處。

「也不知何人能降住你。」淡淡的感嘆一句,衛有期想到自己的現況,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你早已立業,也早些成家才是。」

范少卿沉吟不語,上挑的眼尾低垂,無端透出幾分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