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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猜想和期待,都會在後天晚上被印證。

第二天的南京報頭,讓除了軍統和地下黨之外的各界人士都大為震驚。

原東北七十九軍軍長喻文州投靠新南京政府,正式就任特工總部副部長。而之前在喻文州身邊,和喻文州形影不離的七十九軍副軍長黃少天,因為喻文州的改旗易幟與之決裂,不知所蹤。

背叛以前的組織投靠新政府,這在南京已經不是什么新鮮事,這群人內部都是心照不宣,知道不是什么光的行徑,所以在喻文州面前,也沒什么人敢提起黃少天這三個字。畢竟,被舊友唾棄,說出來實在難堪。

但是喻文州做出這個決定,坐上這個位置,本身就是一個驚天的新聞。誰不知道七十九軍在東北是最重要的抗日力量之一?前段時間被關東軍重重圍困幾乎要全軍覆沒,這可是血仇,怎么身為軍長的喻文州說叛就叛了呢?

世人皆不會明白質問,但內心都是無比的惡心和失望。連昔日奮力抗日的人都能叛變,還有什么值得相信?對此,喻文州的解釋,在新政府和日方看來卻是中聽的很。

「七十九軍為政府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大家都明白。可是我們快被全殲的時候政府在做什么?沒有派一支部隊來增援,甚至說沒有任何援助。我們賣命,得到了什么?這種政府根本不值得我們效忠。」

誅心是沒什么實際作用,但是放在這里對於新政府和日本人很有用。讓中國人自己看看,他們的國民政府是什么貨色,也就可以消滅掉一部分人的反抗心理。

至少他們是這么認為的。

應酬了一天,在各路政府官員和日本人面前亮了相,喻文州也累個夠嗆。等回到自己的住處已經是深夜。

暖黃的燈光打開,坐在沙發上的黃少天抬起頭,一如既往是面對喻文州時的微笑。

「回來啦喻大部長?」

並肩(中)

藍河停在了301門前。

手中的鑰匙被握得有點緊,透出一絲銅銹的味道。走廊鋪著厚厚的暗紅地毯,配合著磨砂的黃色燈光,閉上眼睛再睜開的一瞬間,藍河覺得有點兒像那年的地下監獄。

也是這樣默默站在門口,葉修站起來走到自己面前,和自己說保重。

好像在昨天。

忽然有些惶恐,或許葉修把這套密碼教給了他最信任的同志呢?葉修身份那么敏感,輕易回到南京會有很大風險,而且怎么會這么湊巧讓葉修知道,這次被安排接頭的人就是自己呢?

或許根本不是葉修……

臨到見面的時候才跳出來這些讓人手足無措的問題,真是要命。藍河不知道等一下開了門,自己會是什么反應。如果是葉修,難道要順手抄起什么東西砸過去然後大吼「你怎么又回來了」?如果不是,空歡喜一場,自己又會是什么表情?

那句話沒錯,相見不如不見時。原本以為順水而逝的緣分,在幾乎被淡忘成習慣的時候重新歸來,一時間慌不擇路。但是見面還是必須的,他首先是軍統南京站的行動組長,是一名特工,內心想什么、顧忌什么,都是其次。

鑰匙插進鎖孔,向右緩緩轉動,鎖芯和鑰匙孔咬合的聲音,象征著整個過程的推進。

咔嚓,門開。

燈沒開,看不到有人。特工的習慣性警覺,讓藍河並沒有馬上進入房間關上門,而是前手握在門把手上,另外一只手默默伸向腰間,保持著拔槍的姿勢上前一步,接著窗外投射進來的微弱月光,掃視房間之後快速閃身,舉槍面對門後的空間。

但就是這轉身的一瞬間,藍河感覺到身後有人動了。

匕首的陰風劃破寧靜的空氣,向藍河的頸部刺來。藍河馬上轉身向後閃躲,匕首擦著領帶過去,對方卻已經在他向前進攻的時候移步到了他的身後,再一次抬腿飛踢。

探知到對手身手不凡,藍河驟然緊張加倍。側身一躍躲過這一腳,在躍起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就伸手拔槍,沒想到對方反應更快,直接一肘打在藍河手腕上,同時另外一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