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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駕駛的日本士兵瞬間喪命,宮本雄一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喻文州已經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說喻文州手殘,那也是相比於葉修黃少天這種殺胚類型的人物,一般的格斗在他眼中也算是家常便飯,比如跳下車之後,接到自家隊友扔過來的槍,再放倒從後面卡車上跳下來的兩個日本兵。

他本沒有逃脫的機會和時間,卻贏在了「未卜先知」上。如果他和宮本雄一一樣,事先都不知道有襲擊,聽到槍聲沒有馬上采取行動,現在一定在車上,被宮本的槍指著。

原本以為消息絕密、沒有夜雨就幾乎沒有危險的宮本雄一,聽到車外猛烈響起的交戰聲,惱羞成怒。他還是漏算了一點,比起喻文州在新政府的價值,他本人的生命,對於很多人來說都太過重要。

即使暴露了,也要去救。即使危險很大,有可能因此喪命,也要去救。

接連解決了好幾個近身威脅喻文州的敵人後,藍河換了□□,帶領著軍統南京站的全體行動組成員沖了上去。埋伏在另外一邊的葉修,也帶著喻文州的親兵對敵人展開進攻。此地距離南京城已經不遠,槍聲響起,城里的日軍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他們必須速戰速決。

宮本雄一這邊遭遇襲擊,卻不會輕易撤退。喻文州是□□軍統和日偽之間的三面間諜,現在這樣的情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不申請支援的情況下,如果今天就讓他這么被營救走了,那責任就全在自己,回去根本沒法交代。

混戰已經開始,喻文州每靠近營救團隊一步,他的身邊就會有日本人倒下。葉修和藍河在行動開始之前,就專門安排了槍法最好的士兵,盡全力為喻文州提供掩護。此時他們雖然暫時無法到達喻文州的附近貼身保護,但起碼可以占據好一點的位置,瞄准近身攻擊喻文州、或是向他開槍的人,各個擊破。

這一點,宮本雄一馬上看明白了。今天若是留不下喻文州,再怎么拼也是白搭。他躲在卡車後面下達命令,讓士兵不惜一切代價沖向喻文州,隨後自己也加入了戰斗,開始向眾人集中保護的目標靠近。

壓力頓時加大,喻文州在防不勝防的刺刀和子彈中立添新傷,戰斗越來越吃力。這邊營救的人也在加速攻擊,葉修的人馬從外部迂回包抄,企圖直接攻破宮本雄一這個至關重要的指揮,藍河的行動隊不久也到達了喻文州的身側,隊員們用自己擋住攻來的槍和敵人,無奈對方人數眾多,膠著中誰都無法干凈地脫身。

兩名隊員好不容易沖到了喻文州的前面,卻沒能擋住凶悍的日軍。新的一波攻擊臨於面前,沾了同伴的血的刺刀顯得更晃眼,而他已經在無休止的搏斗中感到疲憊。

依靠著人數的優勢,宮本雄一此刻並不想要一個玉石俱焚的結果,他仍想生擒喻文州,這個他特工生涯開始以來最大的勝果。

如果喻文州死了,他未見得能抓住來救他的人,也無法找到他在南京城內的上下線,一切就毫無意義。所以發生在喻文州身邊的,幾乎是一場殘酷的肉搏。

上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還是在東北。那時黃少天帶著士兵在城外苦戰三天三夜,他騎著馬沖入敵陣,於殷紅焦土中牽過戀人的手,浴血而行。敵人數十倍於己,可他從沒有畏懼,僅後背一方安定便足夠。

這一次,終於是他一個人了。手中的武器從搶來的槍,變成從地上拾起的刀,他體會到當年黃少天白刃廝殺的艱苦與疲累,身上遍體鱗傷,似是能夠感同身受的勛章。血與痛,總是記憶最深的部分,同時又是壓制其他情緒的良葯。手中的刀揮起落下,帶走別人的生命或猝不及防多一道傷口,喻文州的大腦卻好像放空一般,可以什么都不去想,把自己變成任務狀態中的黃少天,下意識地操控著冷銳的兵器。

這樣令人發指的冷靜,終結於混戰中的突變。

喻文州自顧不暇,並沒有發現在他身後,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