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宿命輪回之公子求嫁三(1 / 2)

五日後的西山詩宴,早早就有溫如是的損友來約了,似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跟蘇輕塵不對盤似的,一見了面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就給她出了個昏招。

「那瘸子肯定會避著人出現,要不然我們趁他落單的時候,打暈了綁下山?」圓臉的威武侯次女韋青琳笑得猥瑣,「到時候,你想怎么拾他,就怎么拾他,我擔保這里的人沒一個敢走漏風聲。」

溫如是聞言眉頭皺了皺,那「瘸子」兩個字,真是怎么聽怎么不順耳。

蘇輕塵要是真能被她綁一次就能從了她的話,她就算豁出去不要這張臉,干一回惡心的勾當又算得了什么?怕就怕他是個烈性子,到時候弄巧成拙,她找誰哭去?!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看韋青琳那擠眉弄眼的猥瑣樣子,就不像個好人。溫如是真是愁啊,她在蘇輕塵的眼里,可別也是這樣的形象啊。

溫如是快步走到鏡前,仔細看了看自己的打扮,錦衣烏發,唇紅齒白,看上去既清雅,又不失華貴氣勢。還好還好,沒有變得像韋青琳那般面目可憎。

「你這是干什么呢?想好了我們就趕緊出發啊,要不然晚了可就截不住那瘸子了。」韋青琳還不知道她嘴里口口聲聲的「瘸子」稱謂,已經讓溫如是恨不得給她個大耳刮子了,猶自在那兒不停地攛掇著。

「你給我閉嘴!」溫如是轉頭猛地瞪了她眼,「以後再讓我從你嘴里聽到『瘸子』兩個字,小心我抽死你!」

韋青琳被她突然爆發的怒氣嚇得一窒,一張臉漲得通紅,見兩旁還有丫鬟在,心里也不忿氣溫如是就這么下了她的面子。她好歹也是公侯家的千金小姐,被好友這么當著下人的面呵斥算什么事兒啊,往常她不都是這么說的嗎,也沒見五皇女發過火啊!

韋青琳硬著頭皮反駁:「你今天是吃錯葯了啊,我招你惹你了?你要不樂意去綁人明說就是了,我也沒說一定要動手。」

「蘇輕塵是我看上的人,我今兒就把話放這兒了,」溫如是輕哼了聲,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沒有一絲皺褶的衣襟,「以後在讓我聽到你嘴里不干不凈的……可別怪姐姐我翻臉不認人。」

韋青琳一聽這話,頓時驚了個目瞪口呆,下意識伸手就想去探溫如是額頭,被她一巴掌揮開都沒覺出痛。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她使勁眨了眨眼,又去掏了掏耳朵,「還是我聽錯了?!你怎么可能會看上那個瘸……那啥,不是,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他的嗎?」

溫如是斜斜地瞟了她眼:「我高興。」

「哈?」韋青琳傻了眼。都把人踩到腳底下了,現在又來說那瘸子是她看上的人……這么多年,韋青琳第一次發現自己真的沒法理解這些皇族的心思了。

「現在不是很好嘛,除了我,誰敢娶他。」溫如是撇嘴,要當紈絝就得紈絝到底。若不是還用得著韋青琳,又怕不說清楚,她會背著她去對付蘇輕塵,她還真不想跟她解釋這么多。

韋青琳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贊嘆道:「高,實在是高,你這招可真毒哇。」她小眼珠一轉,訕訕地陪著笑,心里暗忖著,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個祖宗啊。這看上的人都被五皇女往死里整了,要是討厭的人,那豈不是得弄死了都要拖出來鞭屍?

溫如是懶得理她心里的那些小算盤,待得時辰到了,又在府里待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悠悠地坐上馬車往西山行去。

溫如是這次上山不止是帶了襲,還有另外一個心腹鳴鳳。

這鳴鳳可不簡單,皇家暗衛出身,女帝特地撥給溫如是這個小女兒的貼身侍衛,為的就是怕她有朝一日禍闖的太大了,等不到別人去救,就被苦主給打死了。當然,明面上女帝可不會這么說,只道是撥給她防身用的。

可惜,以前的溫如是可不明白自個兒老娘的一片苦心,生生地將一個身懷絕技的暗衛當成了打手來使喚。鳴鳳也是個在暗衛營里被調』教歪了的主,溫如是指哪兒打哪兒,半點都沒有違抗主子不合理命令的心思。

溫如是往日出行都是帶著一大幫子人,前呼後擁、耀武揚威,這次一反常態只帶了兩個下人。韋青琳見了也是嘖嘖稱奇,只是礙於溫如是之前就給了她臉色看,她也不好主動去問,就老老實實地招呼了聲自己的隨從,提裙上了自家的馬車。

西山位於皇城的西面,山勢平緩,上設有行宮,行宮內圍了一大片的地修作皇家園林。一般官宦人家是沒資格在西山上設宴的,也就是皇子皇孫們能偶爾在那里宴客,所以太女的請帖一發,接到邀請的人基本上沒有一個會傻到拒絕出席這樣的盛會。

而到場的人士,一般都是非富即貴,剩下那些跟錢權不沾邊的,也是聲名在外的才子才女們。畢竟這好歹也是個詩會,要是沒幾個像樣點的人才來露兩手,那不就成了沽名釣譽之徒了嘛。那種丟人現眼的事情,太女溫湘寧怎么可能會犯?

不過,溫湘寧這次設下詩宴,倒是還真有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思的。

過了年,她就十七了。蘇輕塵比溫湘寧只年長了兩歲,十九歲的男子在夙月王朝,基本上都是幾個孩子的爹了。

溫湘寧這些年對他一直是念念不忘,如果不是因為蘇輕塵的腿疾,她早就去求女帝指婚了。可是,她是太女,身為王朝的繼承人,溫湘寧怎么可能娶個身有殘疾的男子為正君?要是讓蘇輕塵當她的侍君,溫湘寧又唯恐他嫌委屈。

再說,這也是她單方面的想法,至於蘇輕塵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溫湘寧一時也摸不准。

這次的西山詩宴,溫湘寧其實是想借這個機會探探蘇輕塵的底,所以才會明知他甚少出門,還特意邀請他赴會。

她也確實是等不起了。蘇輕塵都快二十了,萬一蘇尚書一時想不開,將他隨隨便便許配給別人,她堂堂一個太女,總不能做出與民搶夫的離譜事情?!若不是這些年溫如是將蘇輕塵的名聲踩到了谷底,致使戶部尚書的長公子無人問津,溫湘寧恐怕早就坐不住了,哪還穩得到現在?

溫湘寧坐在高位上,面帶微笑,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今天莫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五皇妹居然會來參加詩宴?真是難得,難得啊。」三皇女打趣地招呼了聲剛剛入場的溫如是。

溫如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回敬道:「怎么?你們都來得,就我來不得?」

三皇女掩嘴笑,不是她看不起這個妹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不通文墨。跑到這里來打腫臉充胖子,只會是自取其辱:「別開玩笑了,就你胸中的那點墨水,打架下黑手你行,作詩?還是算了吧。」

「誰說我是來作詩的?」溫如是挑眉斜睨她。詩而已嘛,唐詩三百首念出來嚇死她!不過她溫如是還不屑去抄襲。她嗤笑一聲,涼涼道,「聞聽詩會上才子多,我來挑一個帶回去。」

那話說的,輕佻得就像是來選大白菜似的。

三皇女一聽就驚著了,差點沒被茶水嗆著!她生怕這皇妹渾起來不認人,咳了兩聲,連忙道:「你可別亂來,這山上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