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2(1 / 2)

病態心理(NP) Seth 3601 字 2021-03-16

開來,不過他剛抬起一只腳,就被守在門口的兩個男人擋住了去路。

他深吸了一口氣又退了回來。他掃了一眼房間然後道「我要睡覺。」

「請便。」

「我睡哪?」房間里可只有一張床,並且那張床還被人占了。

男人斜眼瞄了一下窗簾下面的沙發。

「不要,我要睡床」簡行堅持。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沙發,或者地板,你可以選。」

男人的這句話讓他回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出給明希的關於酒和牛奶的選擇,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果然人是不能有一點邪念的嗎?「我可以睡明希的房間。」

「你以為我會讓我的兒子和一個戀童癖獨處一室?」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僅是個戀童癖,還是個同性戀!」簡行聳肩道,然後成功地看到男人再一次變了臉色,不過他的得意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聽到男人用堅硬的聲音道。

「如果你想,你大可以試試看,不過我相信就算我只剩下一只手也足以擰斷你的脖子。」

好吧,簡行承認,男人說的話沒錯。

他自暴自棄地走到沙發邊一頭倒下。希望能夠做個好夢,夢見他的小天使,即使他總是給自己帶來災難。

第二章

ithasbeensaidthattimehealsallwounds.idonotagree.thewoundsremain.intime,themind,protectingitssanity,coversthemwithscartissue,andthepainlessens,butitisnevergone.rosekennedy

【人們都說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傷口,我不這么認為。傷口是一直存在著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出於保護,傷口被覆蓋上疤痕,疼痛隨之減輕,但這一切永遠也不會消失羅絲?肯尼迪】

當簡行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眼底倒映出一張不怎么熟悉的臉。

「讓你照顧我,你睡的卻比我還死。」那人皺了皺眉頭「算了,出來吃飯吧。」

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房間的門口,簡行才慢慢地坐起身來,茫然地看著自己所處的環境。

對了,昨天夜里他被他的小天使明希一個電話叫到了這里,然後給那個男人縫合了刀傷。他呆呆地坐了一會直到肚子里發出警醒聲才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左明希的父親,也就是昨天晚上受了刀傷的那個男人坐在餐桌旁,他看起來恢復的不錯,除了臉色略顯得蒼白之外從表面根本看不出什么問題。

當然,他可愛的小天使明希也在。

明希看到簡行出來立即露出一個招人喜歡的笑臉向他撲來「簡行!」

簡行順勢將明希抱在懷里,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

「明希!」

充滿威嚴的聲音使得明希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松開抱著簡行的手回到了座位上。

「坐!」

男人一抬眼,對簡行示意。

簡行斜了頗指氣使的男人一眼,最終決定還不是和自己的胃過不去,聽話地坐了下來。

「你最好吃些流質易消化的東西。」

男人剛伸到一般的筷子因為簡行的話而停在了半空中。

「不是讓我照顧你嗎?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簡行冷然道。

男人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聽簡行的話,將筷子擱了下來,對身後的人吩咐道「去做一些有營養的粥來。」

簡行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剛准備對滿桌的美食大快朵頤,手腕卻被抓住了。他皺眉。

「做什么?」

男人卻不理會他,只向身後的人使了個顏色,昨天那個叫做青澤的男人就將簡行面前的飯菜全部撤了下去,只留了左明希的那部分。

男人用他毫無起伏的聲音吐出讓簡行欲死不能的八個字「我吃什么,你吃什么。」

簡行憋了半天,最後只能在男人把臉轉過去的時候用嘴型罵了句,我操你娘!

當然這句話並不具備什么實際意義,真要讓簡行去操女人,無論那個女人長得如何美貌,他也寧願自己找根繩子先把自己吊死。

於是簡行的早午飯就是十全大補粥,所幸粥的味道不錯,不然他真的要為自己的多嘴後悔不已。

在餐桌上通過男人和他的保鏢們的對話簡行大概了解到,男人叫做左岩,似乎是某個黑道組織的首領,這個街道都是他的轄區,當然也包括那個簡行常去的pub。難怪明希一個11、2歲的小孩那天晚上被放心的一個人丟在pub,那家店里到處都是他的手下,如果他那天在店里對明希行什么不軌,大概現在早就不在人世了。

吃晚飯之後明希被青澤帶走了,據說是送去上學,簡行心內有十二萬分的不舍,卻又不敢多言。原本不知道左岩的身份還好,自己還敢頂兩句。黑幫老大啊,自己雖然賤命一條,可也不能就這么賠進去。

說什么需要照顧,你看他的樣子像是需要照顧嗎?受了刀傷的人,睡了一覺起來能走能吃,現在躺在沙發上舒舒服服的閉目養神。

簡行無聊的簡直要發瘋了,屋子里都是壯實的男人,這種充滿成熟男人體味的環境讓他的胃里翻江倒海的折騰。他最後將視線轉移到仰躺在沙發上的左岩身上,因為個子太高,他修長而結實的雙腿只能擱置在沙發的扶手上,他的頭枕靠在另一邊的扶手上,如果按照正常的審美來看,左岩確確實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俊美男人,他的五官非常深刻,讓人懷疑是不是混了歐洲人的血統,發色是純正的黑,發絲根根飽滿。

仔細的看,他的臉上確實也有明希的影子,或者說是從明希的臉上能夠看到左岩的血統。尤其是高挺的鼻子和色澤誘人的嘴唇,最大的差別則在於眼睛,明希的眼睛是滾圓的,非常可愛,而左岩的眼睛則是細長的,雖然同樣都是很深的雙眼皮。兩人的睫毛都非常濃密。

「看夠了?」

原來簡行竟然不知不覺地移動到了左岩的身邊,他驚得連退了三步,連連點頭。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他這不等於是承認了自己剛剛是在偷窺?

左岩將長腿從扶手上拿下來,但似乎牽動了傷口,狠狠皺了一下眉頭。

簡行下意識地上前攙扶,然後在內心對自己自我唾棄了一番。

左岩看了他一眼「我下午要出去辦事,你也不用呆在這邊了,我一會讓人送你回去。」

「好」簡行如蒙大赦。

「不過拆線的時候還要請你過來。」

「這沒問題!」簡行答得巨快無比。

左岩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終於招手喚來他的保鏢甲「送簡醫生回去。」

「我可以自己走。」

不過他說的話顯然沒有入左岩的耳,保鏢甲像拎小雞一樣拎著他的後衣領就將他拖了出去。

快出門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沖左岩喊了一句「傷口記得不要碰水。」

然後門就關上了,他也不知道左岩聽到這句話了沒有。之後又是一番自我唾棄,這么關心他做什么,自己果然還是太敬業了嗎?

簡行沒有立即回他的診所上班,而是讓保鏢甲開車將他送回了住處。

簡行住的地方就在診所附近,步行到診所不會超過十分鍾,當初選了這個地理位置也是為了方便上班。

城郊除了富人居住的別墅就沒有什么像樣點的房子,從簡行的穿著就可以看出來,他是個非常講究的人,所以雖然他租的這間房子外表的環境相當差,但是內部卻被他不惜代價的裝修的漂漂亮亮。

他在住所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優哉游哉地晃去診所報道。

「簡醫生!」

明川沖進簡明的診療室的時候他正在換衣服。雖然是春天,外面的天氣還比較冷,因為醫院的空調打的比較高,簡行就在診療室里備了一件襯衫,每次在醫院里面的時候就換上襯衫然後套上醫生專用的白大褂。

簡行在聽到明川的聲音之後接連聽到了兩聲門響,一次是開門聲,一次是關門聲。

他疑惑地換好衣服,然後打開診療室的門。

明川正背對著診療室站著。

「找我?」

「啊,因為昨天您沒有來,又有很奇怪的人到診所里來幫您請假,我有點擔心,所以過來看看您。」

「沒什么事,」頓了一下簡行又繼續說「你背對著我做什么?」

明川卻突然說「我還有事,先走了。」然後逃也似地跑了。

「醫院里禁止跑動啊!」簡行大聲提醒道,一邊心想,你能有什么事?一個實習醫生,還是神科的實習醫生……

簡行回到他的診療室,還沒把凳子坐熱明川卻又折了回來。

「我剛剛忘記跟您說了,那位關先生昨天又來了。」

「哪個關先生?」

「就是上次劈壞桌子的那位。」明川一邊說一邊禁不住輕笑出聲,大概是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景。

「啊,我想起來了。」應該說,很難忘記吧「他又來做什么?」

「說是找您,看起來挺急的樣子,我告訴他您不在,他就回去了,今天大概還會來。」

「我知道了。」簡行點頭。

正如同明川所估計的那樣,關禮晏下午的時候又來到了診所,依舊甭著那張半死不活的臉。劈頭卻道:「我要你去幫我看一個人。」

簡行頭也不抬「不去!」

「你非去不可!」

迫使簡行有所動作的不是關禮晏的這句話,而是頭皮上傳來的硬物的觸感,以及令他無比驚悚的「啪嚓」聲。

頂在他頭上的是一把槍,一把銀色的槍,一把開了保險栓的槍。

簡行覺得面對這樣的情況,他真的是冷靜得可以,因為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人身安全的問題,而是,最近自己怎么這么倒霉?

簡行緩緩地將雙手舉高,一邊抬起頭來一邊瞄了眼門口。

「不用看了,門剛才被我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