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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態心理(NP) Seth 2361 字 2022-07-12

的。」

「什么?」簡行聽得一頭霧水。

左岩卻突然一把將他抱起沖出了他們藏身的地方,一邊示意麥迪跟上,一路沖向甲板邊緣。沖著上面大喊:「沃特森!」

簡行這才發現,原來上面的武裝直升機里坐的是沃特森。

左岩相信他,相信他的推斷是對的,相信沃特森不會殺他,不但不會殺他,相反的,還會更加希望他活著,會救他。

直升機慢慢靠了過來,艙門打開,沃特森伸出頭來,手中拿著繩梯看著他們,還是一臉的冷然「我只有兩個空位。」

「你把他們帶走就行了。」

左岩把簡行放下來,警惕地看著周圍,直升機太過顯眼。

沃特森冷哼一聲揚手拋下梯子,直升機往甲板上一番掃射,逼退了意圖靠近過來的人。

左岩一推簡行「走,上去。」

簡行讓麥迪先上,自己跟在後面,繩梯開始升高的時候,簡行回頭「你呢?」

左岩只是笑,沒有回答,然後卻問:「如果我活著回去,你會跟我在一起嗎?」

簡行搖頭:「我的生命里沒有假設,這個問題,等你活著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會去思考。」

然後左岩又說了什么,簡行已經聽不見了,螺旋槳的聲音太大,他們離甲板也太高。只依稀從口型辨別出大概是在埋怨簡行在這個時候也不肯騙騙他。

麥迪和簡行安全的上了直升機,卻把真正的危險留給了左岩,沒有了直升機的掩護,他成了中心目標。

左岩背靠欄桿,前面的路已經被圍了起來。

「跳下去還安全點」沃特森冷笑著說著風涼話。麥迪瞪了他一眼,簡行卻沒有任何表示,沒有表情,只是安靜地看著。

左岩中了一槍,他前面的遮蔽物並不多,然後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他看到十幾個人從艙口沖了出來,是柳的人。

然後他看到了柳,依舊優雅,上膛,開槍,所有動作有條不紊。

柳似乎也看到了他,沖著這個方向揚起眉毛,似乎在說,看吧,我保證過的。保你們平安。

「走吧,沒戲看了。」沃特森沖著駕駛員一揚手。

「他們不會有事吧?」麥迪緊張地問。

「正面挑戰國際警察,他也真敢。」沃特森沒有正面回答,會不會有事,他也說不准,就他對於柳的了解,他敢這樣帶著人沖上來,就是做了完全的准備。這是他的船,柳在下面放了小船他是知道的,默許的。但是國際警察必定後面也有支援,結果誰知道呢?

他們剛飛了不到十分鍾,身後突然響起轟然巨響。

「爆….炸?」麥迪幾乎不敢回頭,然而背後火光一片,直直地映照在了直升機的玻璃上。

「沒種的老東西」沃特森站起來摔了耳機,咬牙切齒。他顯然也沒有想到利華德會真的炸船,當真是連自己的老命也不要了,死也要拖著他們陪葬。

然後他轉頭看向簡行,簡行坐在那兒,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一般。朱紅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臉側,明明滅滅。

沃特森推門進來的時候簡行正形容猥瑣的盤腿坐在皮質優良的轉椅上聚會神地看著」小電影」,連有人進來都沒有注意到。

當然他也不習慣有人在進門前連門都不敲。沃特森當然不是那種沒有禮貌的人,相反的,他的禮儀趨於完美,優雅完全不輸給柳,但是他從來不認為他進自己的書房之前還需要敲門。

他沒走兩步腳下就被什么擱了一下,再一看卻是裝飾用的兒童海報,這種海報一般在生寶寶之前或者剛生寶寶的婦女們之中倒是很暢銷的,誰都希望自己有一個海報上一般可愛的小寶寶,但是簡行買來做什么就……

沃特森嘴角不自然的一抽。

「你到底要在我這里呆到什么時候?」

那天他把簡行和朱利斯頓家的小朋友帶出來之後,簡行就在他的書房做起了窩,很沒有自覺的不走了。

他的女仆幾乎每天都要向他抱怨簡行在書房里怎么糟蹋了,搞得他心情焦慮。

「借你書房用幾天而已,別這么小氣嘛。我連你的客房都沒占用。」

沃特森差點把手里的酒杯子捏個粉碎,手腕咯吱咯吱的發抖。

他心道我寧願你去糟蹋我的客房。

「你怎么不去住朱利斯頓家,你不是家庭教師嗎?」

「已經辭掉了。」簡行頭也不回地說。

「難道你打算以後就一直呆在我這里?」

「當然不。」簡行關了電腦站起身來,卻伸手去拿了椅背上的外套穿了起來。

「要出去?」

簡行突然停下動作直直地看著他,沃特森被他看得全身發毛,不由自主地低頭看自己身上,看是不是身上哪里出問題了。

簡行盯著他看了半晌,深深嘆了口氣。

從沃特森身邊經過的時候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自己誠實點吧。」

沃特森怔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么,歪頭靠在牆上自嘲的一笑。他飲了一口酒,卻喊道:「簡行。」

簡行停下來回頭看他「什么?」

「我今天接到消息說柳回主屋了,你可以去看看。」

簡行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走了幾步卻又走了回來,從沃特森手里抽走了他的酒杯。

「別成天喝這個。」

他舉到自己唇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動作,最後只聞了一下連杯子一起丟進了身邊的垃圾桶。然後在沃特森驚異的眼神注視下說道:「差點忘了,我有潔癖。」

這次是真的走了。

沃特森對著他的背影嘲笑道:「真正的潔癖是不會忘的,簡行,你那是強迫症。」

但是簡行並沒有聽到。

西西里的太陽很刺眼,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出門了,路過街邊的花店,他想了想走了進去,買了一大捧盛開的菊花。

高科技就是好啊,什么季節的花隨時都能買到。

「我去叫少爺。」

吊著胳膊的本在門口遠遠的看到他過來說著就要進門,他和柳的一部份人是坐著柳准備的小艇出來的,沒有上甲板。簡行卻抬手阻止他。

「不用叫了,我是來看艾瑞斯的。」

艾瑞斯正在仕女的陪同下坐在花園里曬太陽,到簡行送的花的時候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

「艾瑞斯。」

簡行叫艾瑞斯的名字,艾瑞斯笑著抬眼看他。

「強尼死了。」

然後他看到,笑容漸漸從艾瑞斯臉上褪去。

他又重復了一遍「強尼死了,你再也不用裝了。」

純白的大朵波斯菊摔落在地上,散開的花瓣如同冬日大瓣的雪花,破碎了一地的是拾不回來的過去。

接到消息過來的麥迪呆呆的看著他的母親向自己張開雙臂。他聽到她叫他的名字,她說:「麥迪,我的孩子。」

簡行默默地退了出去,朱利斯頓家的門口卻有車等著,司機卻是簡行見過的,柳的雙胞胎保鏢之一,名字是,那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