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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管家看似舉止得體,可自他的嘴里吐出來的字眼,竟帶著濃郁的血腥。

鼓哥兒當場打了哆嗦,剛想去碰那畫的手硬生生縮了回來。

正在此時,自店鋪門外走進來個年輕男子,此人身上穿著綉金絲紋的玄色長袍,身形修長若玉樹,他自入屋,字畫鋪內的小屋內氣氛頓時就變了。鼓哥兒當下甩了面前這可怕的老管家,欲繞過去向這年輕男子打招呼。誰知,剛與這男子打了個罩面,瞬間剎住腳。

甘芳兒正拿抹布角磨磨蹭蹭的去擦那角落中,那張幾乎被擦得能照人的紅木桌子。她手臂一動,又擦了一遍,算計著今天這時間該怎么消磨。等干滿仨月,她這學徒期了過了吧,能拿著二兩銀子,到時候給爹爹看病拿葯也便夠了,還有在牢里的二哥……

只是正神思不屬時,她就覺得這鋪子內安靜得詭異。

素日里,鋪內無事,鼓哥兒那嘴嗑碰嗑碰地不閑著。縱然是鋪內有事,鼓哥兒的嘴照樣能把客官們說得天花亂墜。今日,他怎的成了悶葫蘆?

甘芳兒捏著抹布,回頭去攫尋鼓哥兒,便見那衣著鮮貴的老管家正雙手抱拳,向上首座位處行禮。因老管家擋著,甘芳兒便沒見著這是拜得誰人?但看這老管家恭恭敬敬無比虔誠的樣子,甘芳兒覺得有七八成,可能是這老管家的主人。看來是主仆倆一後一前,入了這里。

不過方才這老管家說那畫值二十座城池……甘芳兒捏緊了抹布,大而有神的眼睛漸漸冒出綠光……

男子極為年輕,進來後便尋了上首位置落坐,並不出言,可卻無形間掌控著這里的氣氛。

鼓哥兒絞著手頭一回不知所措地侍候著,這老管家瞧著貴氣逼人。可來的這位年輕公子,卻像是那千軍萬馬陣前的殺將。砍殺了萬人首級奔赴歸來的大將軍王,一雙狹長鳳眸凜凜生輝卻也冷灼得讓人膝蓋發軟。此刻鼓哥兒站在他面前,總覺得喘不過氣來,娘啊……他、他為什么突然想撒尿啊!?

「這筆買賣,小哥是要接下了?」老管家突然出聲。

老管家的語調突然變得溫暖若春風,鼓哥兒快要流出的尿意,頓時仿佛被撫慰了般,當場又回了去。他撇開頭,閃過上座中的年輕男子,暗吸了口氣只朝老管家看去,忍著懼意,強扯出笑,語氣不穩的問道,「小人只知您要修補此畫,但不知若是修補好了,您兩位又、又以幾座城池相贈呢?」

他終究是年少氣盛,況這是在金成堂字畫鋪,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若是被嚇得尿褲子,只身後那甘芳兒也得笑話死他。不,才不要!他才不能在芳兒丫頭面前丟臉!

鼓哥兒說罷之後,便橫著臉捏著拳,等待著接下來對方的暴風驟雨。

不料那老管家卻豁然而笑,仿佛很開心,回道,「什么幾座城池,若是這畫修補好了,老夫保證你們雞犬升天!」

鼓哥兒聽後,腦袋一懵。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正在此刻甘芳兒搶到前,把他扯過來,小聲告道,「我先看看畫再說!」

他們間的對話,甘芳兒聽了個一清二楚。

說實話這種賭博似的生意,她不想做。成就黃金萬兩,敗就交出小命。

她甘芳兒正是為了能好好過日子才像現在這樣的呀,誰稀罕那什么雞犬升天,想升你升去,本姑娘不升!

但是,那畫值二十座城池!二十座城池啊。尼瑪她跟在教授屁股後面跑東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