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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會子,診脈之後,卻是並無大礙。

鄭管家松了口氣,與大夫一同出門,順便要了葯方,不論怎樣,先讓甘姑娘吃一劑吧,如今她對小主人來講,可是非同一般。

瑜翮與其他侍衛辦妥了手中之事,便很快趕回來,見鄭管家送大夫出來,他忙近前,低聲詢問,「是不是主人他又……」

「主人身上的傷已經大好,是甘姑娘她、昏睡過去啦,怎么都叫不醒,唉!」鄭管家重重嘆息一聲,並沒有給瑜翮解釋小主人肩膀傷口的事,只淡淡掠過,轉而便說起甘芳兒。

瑜翮雙手抱胸,瞳孔里浮起濃郁的忌慮,沉吟道,「鄭管家,你覺不覺得主人對甘芳兒她……很特別?早在之前,我便有此猜測,可是現在主人卻益發地變本加厲。從前也沒見過主人有過此舉,莫非這個甘芳兒有妖異的邪術,控制了主人?」

「嗬!」

鄭管家一聽,禁不住笑了起來。

碰上瑜翮懷疑的眉眼,他連連擺手,只將人叫到一僻靜之處,低聲說道,「甘姑娘對小主人有恩。上回懸崖那事……你可記得?」

「嗯,對主人施救者,不是名叫馮懷霜的么?」瑜翮說道。

鄭管家點點頭,「是馮懷霜沒錯,但若沒甘姑娘,小主人早死啦。是以,才致如此。」

他這樣說,瑜翮又想到一事,「聽聞馮懷霜一家要了千兩金子,此價魏侯府還出得起。他們這是拿救過主人一命來做交易。既如此,因何不給甘芳兒千兩金子,直接將她遣了去,豈非更好?」

瑜翮不解地詢問著,如果鄭管家所言屬實,那么這其中也必定有因由的。初時主人見著甘芳兒,可是甚為冷酷,現在卻益發溫柔不像他了。若是因甘芳兒曾救過主人,那主人對甘芳兒的態度應該始終如一才對,為什么會發生變化。

「唉,老夫老嘍,不懂嘍!」鄭管家搖搖腦袋,只嘆道,這便欲走。

瑜翮攔住他,勸阻道,「鄭管家,你呆在主人身邊的時候長,須得將事情挑明了說。那甘芳兒不僅沒有武功,無法保護主人,甚至還十分蠢笨,連屍體都見不得!何況,她還出自鄉下,未歷經人事。這樣的野丫頭隨著主人入帝都,見那繁華的大世面,難道可行么?依本公子來看,怕是她會嚇得尿褲子也說不定!」

鄭管家朝廚房的方向瞧了瞧,語調很是歡欣,哼著調子而走,「老夫看看去,待葯煎出來,便予甘姑娘送去,待她醒來,便能回帝都嘍……」

「你!」瑜翮俊臉變色,「你可聽清楚本公子說的話了?!」

回答他的是鄭管家一連串的哼調和漸漸遠離的腳步聲。

連灌了三大碗葯下去,魏縝臉色陰翳,寬大的袍服甩動,他如萬年寒冰般在大殿內走來走去。駐足時,那雙狹長的鳳眸便往榻上瞧去,見那纖瘦的小丫頭依然睡得深沉,他臉色驀地又陰了三分。

由深夜至黎明前,殿內外侍候的奴仆與侍立的護衛,排了滿滿當當。

鄭管家老眉深斂,眉心幾擰成疙瘩,殿內安靜得針落可聞。瑜翮不時朝鄭管家施眼色,直到趁主人不注意,猛然推了一把。

砰嗵。

鄭管家冷不丁摔了出去,聲音在大殿內響徹,引得魏縝的步伐一頓。

「鄭管家,你有何事!」魏縝濃眉擰緊,面孔森怖地朝地上那老者盯過去,語氣更是充斥著陰寒的煞氣,仿佛下刻便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