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腹黑王爺偷心計(6)(1 / 2)

大燁現在的局勢越來越復雜,以攝政王為首的一群人緊緊把持著兵權,更是有大部分朝中重臣的支持。而以太子為首的則是一些頑固的閣老,以及太子籠絡的一些年輕士子。

朝廷已成兩個流派,若想要在朝中立足,唯有站對隊伍。

「攝政王近日可曾召見哪位大臣?」風晏從劍鞘中抽出新鑄的寶劍,下巴一抬,手上動作飛快地斬斷了跪在地上的探子的一縷頭發。

「回殿下,攝政王仍同平日一樣,處理完政務之後便回寢宮歇著了,並未召見任何人。」那探子的身體紋絲不動,沒有半點受到驚嚇的樣子。

「呵,他倒是沉得住氣。」風晏看著劍身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臉,伸出手在劍刃上一觸,很快地,手指滲出了血珠,越來越多,直至血色在那張臉上蔓延開來。

他已經等不住了。七年……他在這個毫無實權的太子位置上已經坐了整整七年了。

隨著朝廷中父皇遺留下來的權力被風旭一點點蠶食,他已經無法繼續忍耐了!

三叔?呵,還真的是他的好三叔。

風晏眸色加深,低聲道:「你回去後,可知道該怎么做?」

「屬下明白。」

揮手讓那人退下,風晏靜靜坐在榻上,臉上的陰霾越來越深,最終化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消逝於一室寂靜之中。

昨夜夏流突然向風旭表白,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不僅僅是刷低了風旭對柳沐霖的好感度,更是成功消除了風旭這個多疑病患者升起的一點懷疑。

而且最好的消息是,風旭的好感度從44升到了52。雖然依然處於極低的狀態,但是好歹還是過半數了。

畫影跪在地上,一口一口地舀出溫熱的魚肉粥喂給夏流。

「太子可曾來過流雲閣?」夏流再次咽下一口粥後搖了搖頭示意畫影拿下去,過了會兒忽然這樣隨口問道。

畫影猶豫了會兒,太子豈止是沒來過,甚至除了第一天時做了做樣子派來太醫賜下葯品以外,這些日子甚至是連個來過問的奴才都沒有派來。

「罷了,太子公務繁忙,我自然是不能多想什么的。」夏流早就瞥到了窗外那抹杏色,在需要攻略的男二號面前,自然也是要把戲做足。

「夏良媛倒是懂事。」

並未讓人通報,風晏身後也只跟著貼身的大太監,似乎只是隨意出游般,神色悠閑。而那一身杏色長袍更是襯得他面如冠玉。雖比不得風旭那般眉目勝畫,卻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你的傷可是好了些?」風晏走到榻邊坐下,隨意發問。

「殿下!」夏流微微一怔,愣愣的看著風晏,似是喜極,竟一下子笑著哭了起來。

風晏也被夏流這反應驚到,他看了看夏流,索性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笑著問:「怎么?難道你就如此不想看到本宮?」

「臣妾是太開心。太子殿下能夠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看望臣妾,這是臣妾的福分。」不料想夏流的話語剛落,風晏的神色便冷了下來。

「百忙?呵,忙的是攝政王才對。」

果然,這位聽什么話都會自動腦補成與風旭相關內容,這才是真愛。

夏流心中了然,不動聲色地把話題引開,這才成功地讓心情又不好的陰郁太子爺沒了剛才那一瞬間的陰沉。

夏流捂嘴嬌笑著,完全是一副小女兒的媚態,撒嬌道:「多虧殿下賞賜的補品,這幾日啊,畫影可是一直灌臣妾喝呢。」

風晏也是難得的對她有了耐心,陪著她說著這些有的沒的廢話。

這樣過了好一會兒,風晏卻發現夏流的目光總往自己腰上看,心中生疑,不由問道:「夏良媛在看什么?」

夏流眼中一慌,吞吞吐吐道:「沒什么……我只是……只是覺得殿下腰帶好看,多看了兩眼而已。」

風晏自然是不會相信她的話,一瞬間眸子冷凝,開口道:「以往本宮束著這腰帶在你面前,也未曾見你多看這腰帶半眼。」

夏流的眼中已是一片朦朧,過了好一會兒澀澀開口,「臣妾只是想看看,殿下有沒有佩戴那玉罷了。那東西的確是太過寒酸了,是臣妾太失禮了。」

「玉?」風晏反問,一出口就想了起來,似乎前幾日她所送的……正是一對玉佩?

風晏看了看夏流,微微頷首道:「本宮自然會佩戴的。」

夏流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欣喜,看著風晏笑得燦爛,卻還是有點不自信地問道:「殿下真的不嫌棄?」

「你不信?」

「臣妾自然信殿下。」

今日格外難得,這入宮幾個月以來一直對她每什么好臉色的風晏也會說些好聽的話哄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