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辰眼底黯了黯，認真地幫他扣好扣子，不讓自己走神。手下的少年已經長大了，漂亮的不像話。慵懶而又柔軟的性格不知是像誰，整個人像是小貓，懶懶洋洋地東倒西歪窩在床上。

白予辰忍不住伸出手將他扶好，雖然知道他越發隨意沒規矩，卻又不想責怪他，越發縱容著。

他甚至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第一眼便注意到他的眼睛，少年時期的顧流清眼睛很漂亮，瀲灧的桃花眼上挑，見到他明明很好奇，卻又礙著禮儀，只是簡單的問候了兩句。

那時候顧流清才到自己的胸膛，看向自己時還要微微昂著頭，而現在已經到了自己的鼻尖。

那時候只當是像之前那樣，扮演著另外一個人的角色，不過是尋求刺激與歡快而已。哪里想到會栽在這里。

他一路看著這個少年優秀長大，出落得漂亮而又優雅。他忍不住干預劇情的走向。按照劇情他與顧流清第一次鬧翻，是因為顧流清翹課被顧父當場抓了個正著，按照走向他應該無視顧流清的央求，扣掉他的零花錢，和他產生隔閡。

可是顧流清只是抱著他的腰，他便心軟了，哪里還記得什么扣零花錢。他第一次違反了劇情，幫顧流清求了情。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白予辰不但和他的關系沒有疏遠，反而越來越親密，甚至不少次顧流清失眠，都會抱著枕頭來找他親昵地叫他小白哥哥，整晚睡在一起。而白予辰也不自覺地將他納入羽翼之下，事無巨細，只要是顧流清的事情，都由自己親自打理。

白予辰甚至想好了，即使顧家以後會破產又怎么樣？自己會一直護著小清，讓小清過得舒適。可顧流清做的那個夢讓他猶豫了，若是真的，顧流清一定會崩潰的。

白予辰暗道，「算了，違反劇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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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了，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白予辰笑的溫和，「希望我是第一個送禮物的人。」

顧流清看了眼在他手心里的盒子，心里其實清楚這是什么。

是一個被雕刻出來的小老虎，虎頭虎腦的抱著一個皮球，很可愛。當時白予辰揉了揉他的頭，低沉著聲音道，「這是我自己刻的。希望你永遠是我的男孩。」

小老虎栩栩如生，又是顧流清的屬相，而且選用的木料也格外的心。第一眼便喜歡上了，當時就戴在脖子上。

可雖然知道是什么，顧流清還是裝作很驚喜的模樣，面帶興味，「是什么？」

白予辰打開盒子，露出里面的東西，面上帶了幾分笑意，「是袖扣，希望你以後會成為一個成熟的男人。」

顧流清有些驚訝，眉眼帶了幾分遲疑。

白予辰微微低下頭，將袖扣拿了出來，一顆一顆扣好。低調奢華的袖扣襯得顧流清的手腕格外的細致白皙，更添了幾分成熟貴氣。

「成年之後更要兢兢業業，努力拼搏。」白予辰眼底帶了幾分暗色，「我當然也會幫你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顧流清忍不住驚訝，隨後便忍不住微微笑了笑，「謝謝辰哥。」心里卻有些奇怪，為什么和以前不一樣。

白予辰給他理好衣襟，帶著他出了門。

顧父早早地在客廳等他，見他下來忍不住面帶贊賞，似乎是看到他的手腕處，忍不住露出一抹淡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