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超脫,拜師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李慕的修行,有女皇指導,就算他是超脫,李慕也不會同意,更何況不是,他連考慮都不考慮。
李慕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願意。」
符道子愣了一下,問道:「為什么?」
李慕反問道:「你能教我什么?」
符道子道:「老夫游歷多年,懂得無數神通道法。」
李慕搖頭道:「神通道法,有人教我。」
符道子皺眉道:「何人,他是法力比老夫更強,還是見識比老夫更加廣博?」
李慕道:「大周女皇。」
「咳,咳!」
符道子一口氣沒上來,連咳幾聲,大周女皇他是比不過,她得了帝氣,修為又是超脫,她仗著大周朝廷之便,四宗六派,誰能和皇族比知識廣博?
符道子想了想,又道:「老夫一生符道修為,符籙派無人能及……」
李慕問道:「你能畫得出聖階符籙嗎?」
符道子:「……」
「我能。」李慕看著他,繼續說道:「符籙之道,我不需要別人教我。」
符道子想了想,忽然走上前,抓著李慕的肩膀,沖出房間,飛出白雲峰,就要向山外飛去。
危急時刻,李慕吹了一聲口哨,哨聲在法力的加持下,傳出很遠。
嗡!
主峰之上,忽然傳來一聲嗡鳴,一道金光飛速而來,狠狠的撞向符道子。
符道子面色一變,急忙將李慕扔到一邊,兩手手心處各自出現一道金色的符文,迎向那金光。
道鍾並沒有理會符道子,而是直接變大,在空中改變方向,將李慕罩住。
與此同時,主峰之上,幾道氣息沖天而起,數道身影,將符道子團團圍住。
符道子面色陰沉,問道:「玄機子,今日你又要和本尊作對嗎?」
玄機子注視著符道子,搖頭道:「他的身份特殊,今日不能讓師叔將他帶走。」
符道子冷聲道:「什么身份特殊,你們不就是看中了他的七竅玲瓏心,想要將他留在符籙派嗎?」
玄機子道:「師叔不也看中了這一點?」
符道子沒有說話,只是用目光注視著玄機子和幾名首座,眼神逐漸變得復雜。
片刻後,他看著眾人,搖了搖頭,說道:「二十年不見,你們幾個,也都成了一派掌教,一峰首座……」
他有些自嘲的說了一句,身上透出濃濃的暮氣。
玄真子等人目光復雜,曾經他們敬仰萬分,如日中天的門派前輩,如今,也避免不了的走上了這一個結局。
符道子重新看向玄機子,說道:「老夫的壽元,只有不到半年,此子讓老夫帶走,老夫一生的衣缽,不能沒有傳人。」
玄機子沒有說話,一張符籙,從他的袖中飄出,飛向符道子。
看著這張符籙,李慕臉上露出幽怨之色,這三天里,為了這張符籙,他差點被累了個半死……
符道子看著這張符籙,面色大變,驚聲道:「天機符!」
此符名為天機符,作用卻是遮掩天機,這張聖階的天機符,可以幫他遮掩天機,至少可以讓他的壽元,憑空多出十年!
玄機子看著符道子,微笑說道:「這位小友是大周女皇陛下的人,師叔若要收徒,也得征求他的意見,若是他同意,我等自然不會阻攔,若是他不同意,師叔將他帶走,也會給您帶來災禍。」
說完,他才看著李慕,問道:「小友可願拜符道子師叔為師?」
李慕擺了擺手,說道:「這個一會兒再說,先把欠我的符牌還我。」
玄機子一翻手,手心處多了一個玉牌,緩緩向李慕飛來。
李慕接過玉牌,玉牌入手,溫潤異常,玉牌之內,有一道流動的金色的符文,他雖然不認識符籙派的符牌,但想來堂堂一派首座也不會騙他。
收下符牌之後,李慕臉色沉下來,說道:「你們利用我這件事情,恐怕貴派要給本官,給女皇陛下一個交代吧?」
李慕本來是想要那張聖階符籙的,但那東西對符道子有大用,反正他還年輕,什么都沒有,就是命長,就當可憐可憐老人家了,但玄機子等人,李慕可就不打算輕松放過了。
玄機子知道李慕說的是什么事情,問道:「李大人想要什么交代?」
李慕自稱本官,他對李慕的稱呼,也換成了李大人,此刻兩人的對話,是符籙派和大周朝廷的對話。
李慕等的就是他這一句,說道:「五張天階符籙。」
玄機子點了點頭,說道:「好。」
李慕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後,便有些後悔,他感覺自己好像虧了。
他開價五張天階符籙,玄機子居然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早知道他就開價十張了……
他還是沒見過太大的世面,格局小了啊……
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李慕也不好再改口。
否則丟的不僅僅是他的臉,還有女皇的臉。
他可以不要臉,但女皇的尊嚴任何時候都要維護。
符道子拿著那張聖階符籙,目光極為復雜。
玄機子看著他,說道:「恭迎師叔回山。」
玄真子等人也抱拳躬身,說道:「恭迎師叔回山……」
……
李慕不想摻和他們符籙派的事情,帶著道鍾,飛到白雲峰,看到晚晚和小白一臉焦急,她們身邊,是李慕思念已久的一道身影。
「公子!」
「恩公!」
李慕飛到院子里,摸了摸兩個小丫頭的腦袋,說道:「放心,我沒事。」
隨後,他將柳含煙擁入懷中,說道:「你再不出關,我就得回神都了。」
柳含煙紅著臉道:「我算著日子,想你應該來了,師父說我這兩日心不靜,閉關也沒有什么用,就放我出來了……」
她說完想起一事,握著李慕的手,問道:「我聽晚晚和小白說,你參加符道試煉了,你以前不是說,你不想成為符籙派弟子嗎?」
李慕怔了一瞬,然後便再次抱緊她,說道:「因為我想和你成為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