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叛徒是誰,再也明顯不過。
高洪咬牙道:「周仲,你該千刀萬剮!」
作為刑部侍郎,過去這些年,周仲深得他們信任,刑部,也成了舊黨官員的庇護所,不管他們犯了什么罪,都可以通過刑部洗白上岸,周仲一次次的幫助舊黨官員脫罪,也讓他在舊黨中的地位,越來越高。
同時,周仲也掌握了他們的無數把柄。
事實證明,越是他們器重的人,傷他們越深。
短短一個月內,周仲就背叛了他們兩次。
上次金殿自首,為李義翻案,他就已經讓舊黨失去了一臂,這次雖然打擊的官員官位都不高,但范圍極大,恐怕舊黨又得一陣傷筋動骨。
不過,這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此事之後,恐怕上面那些人,對李慕,便不會再有任何容忍,哪怕逆著聖意,也要堅決的除掉他。
在這之前,他只需要等消息就好。
高洪沒有等到消息,卻等來了張春。
看著宗正寺公文上的宗正寺卿印鑒,高洪難以置信道:「你偷了王爺的印鑒!」
「放屁!」張春瞪了他一眼,說道:「本官需要用偷的嗎,只要告訴他,你高洪有罪,他不蓋印鑒,就是徇私枉法,包庇同黨,我會讓朝堂彈劾他,他就什么都招了……」
高洪肺都快要氣炸了,咬牙道:「窩囊廢!」
張春揮了揮手,說道:「要罵去宗正寺當著他的面罵,高大人是自己走,還是我們押著你走……」
高洪冷哼一聲,說道:「我自己走!」
他冷冷的看著張春,說道:「你等著看吧,李慕蹦躂不了多久了,到時候,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張春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可能等不到這一天了……」
讓兩個人送高洪去宗正寺,張春揮了揮手,對其他人道:「去下一家!」
片刻後,南陽郡王府。
宗正寺的人在外面敲了許久的門,里面也無人應答。
一名小吏無奈的退回來,說道:「大人,沒人。」
張春淡淡道:「上爆破符……」
兩名小吏將幾張符籙貼在南陽郡王府的大門上,張春隔空用法力操控,幾張符籙之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
然而這靈力波動剛剛產生,南陽郡王府的大門上,便泛起了一道水波,水波過處,由符籙產生得道道靈力波動,被輕易的抹平。
有小吏道:「防護陣法……」
他走到張春跟前,說道:「大人,這里的防護陣法太強,我們攻不破。」
張春問道:「以前宗正寺遇到這種事情怎么解決?」
那小吏道:「會給吏部遞一份公文,讓吏部調供奉司的供奉出手。」
張春想了想,說道:「先回宗正寺,待本官寫一份公文,你去送到吏部。」
那小吏看著他,提醒道:「大人,您就是吏部侍郎。」
張春一拍腦袋,說道:「怎么把這件事情忘了,走,和我去吏部……」
南陽郡王府外,很快就沒了動靜。
一門之隔的地方,南陽郡王大袖一揮,冷哼道:「這是你自己找死!」
沒有此事,或許上面的那些人,還會繼續忍受李慕,經此一事,除掉李慕,已經是當務之急。
同一時間,南苑某處深宅,傳來一道道咬牙切齒的聲音。
「李慕已經不能再留!」
「此人的威脅,比當年李義,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慕非除不可,但陛下那里……」
「有陛下護著,通過朝堂除掉他,已是不可能了,想要除掉李慕,必須牽制住陛下,使用特殊手段,我去百川書院,面見院長……」
「我去萬卷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