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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立民帶著哭腔抱起鄭宇就朝村醫老張家跑去。郁顯立傻傻的站在那,大腦一片空白。

村醫診斷,鄭宇雙眼眼角膜被崩壞,水晶體渾濁,耳膜穿孔,建議趕快去大醫院急診。這大過年的,哪有拖拉機往鎮里趕啊!鄭立民急的大把落淚。鄭宇的媽媽也聽到了消息,進門看到兒子人事不省,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好在還是有好心人,連開了一個多小時的拖拉機,將鄭宇送到了鎮上的醫院。醫院也都在放假,只有一個小護士和門衛在值班。看到急診病人,護士很負責的撥打了唯一的外科主治醫師的家庭電話。經過三個多小時的手術,晶狀體終於被清洗干凈,只是醫生對於恢復視力和修復耳膜無能為力。

「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病人更換眼角膜應該可以治愈,但是目前我們的能力,修復耳膜應該是沒有辦法的。」醫生實事求是的說道。鄭立民跪在地上,哭求醫生再想想辦法,那醫生搖搖頭,建議鄭立民再到市里的大醫院試試,或者去北京,也許有希望。

這一年的除夕夜,注定有很多家庭沒辦法過好年了,包括鄭宇、郁顯立,還有這個主治醫師。鄭立民很感激主治醫師,他相信主治醫師竟然放著除夕沒過,當然也不會留一手。

第二年,鄭立民放下手中所有的農活,帶著鄭宇輾轉在各大城市的醫院,可惜穿孔沒有得到最及時的手術,耳朵還是喪失了聽力。眼角膜手術得要適配捐獻者,而且需要十多萬的手術。鄭立民嘆了口氣,准備找郁顯立的父親郁大為說道說道。

郁大為很蠻橫,一口咬定是鄭宇自己不小心,兩家為此打了不少仗,村長終於受不住,帶著兩人去鎮里打官司。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郁家一次性賠償5000元醫葯,鄭家事後不得再以此為借口為難郁家。九十年代,就算5000塊錢,也得攢上好幾年。郁家先付了2000元,說好過幾年一並還上。

村里最調皮最活潑的鄭宇,因為這件事從此不再開口說話,也不陪弟弟鄭磊玩了,每天不是睡覺就是坐在小木凳上流眼淚。鄭磊很懂事,每天都陪在哥哥身邊,抓著他的手,不讓他顯得那么孤單。

就在第二年除夕的一天早上,鄭磊永遠失去了哥哥。哥哥手里拿著一個玻璃片,地上一灘鮮血,身旁有一張紙片,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字:替我報仇!鄭磊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鄭磊媽聽到哭聲,奔來一看,直接暈了過去。鄭立民也跟著過來,抱起鄭宇的屍體狂奔向村醫家。

「沒用了,死好久了,屍體都硬了。埋了吧,你可以找鄰村村長再要點賠償。」村醫老張搖搖頭,勸道。

郁家聽說鄭宇的事情,也覺得過意不去,可惜他們拿不出一分錢了,只好連夜搬走了,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搬到什么地方,只是聽他們親戚說還沒斷聯系,偶爾也會回來看看。

「媽,別再哭了,不是有我嘛!」每年的除夕,鄭磊都這樣安慰媽媽,一天幾十次。

寒假很快就結束了,鄭磊回到了大慶,回到了學苑小區。

「哥,你們五一還來玩啊,我也想看看二爸的老婆呢,嘿嘿!咱們再一塊參加群奴會,哥你今年肯定冠軍!」樂樂開車把我送到學苑小區門口,招手道。

「一定一定!」我依依不舍的對樂樂招手。我們現在真是好到家了,穿一條褲子,甚至交換血液,我們都不會嫌棄彼此。

鄭磊先進了家門,拿出手機,開機。頓時手機響個不停,幾十條短信接連不斷的往外蹦。

「我操,這么誇張!」鄭磊誇張的叫道,可惜一個人都沒有。估計都是拜年的短信,他心里想著。

【兒子,今年還回來么?】這條是個陌生的號碼,估計是媽媽乘拖拉機去鎮里買年貨的時候順便發的。鄭磊媽等了一會,見沒有回信,有些失望的回去了,卻沒想到當晚就見到了寶貝兒子。

【磊子,新年快樂!】這條是猛哥發的。

【老公,新年快樂!不用給我回了啊,我怕我媽發現】這條是安靖小寶貝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