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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委副書記彭栩聲音冰冷,看也不看眼前的三個學生,只是低頭在紙上記著什么。

張彬凱冷笑一聲,「做記者的寫新聞能為了什么?自然是報道真相給社會。」

馬院長嘲諷道,「你連記者證都沒有,有什么資格寫新聞?」

張彬凱微揚下巴,「掩蓋事實,蒙蔽受眾視聽的人又有什么資格教新聞?」

「你!」馬院長一掌拍在桌子上,幾乎要將桌面震斷。

陸夕寒一直知道張彬凱膽子大,但沒想到他竟然膽子大到和院長當堂叫板的地步。但此時激怒院長並沒有意義,他緩聲道,

「院長,我們寫這篇報道並沒有什么不良的動機,一切都是基於已經發生的事實,報道的主旨是還原真相,向社會呈現校園性侵受害者的傷痛,以達到警醒的意義。」陸夕寒頓了頓,繼續說道,

「您上次在講座里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做社會這條大船的望者嗎?用負責任的態度來守望社會,望各種不利於大船順利行駛的事物,我們在做的事情,不正是您教導我們的嗎?」

馬院長心里不由道,這句話是我化用普利策的名言,不是我說的!但眼前這學生不卑不亢,條理清晰,他不好以院長之威氣勢凌人,便斂了火氣,反駁道,

「我還教過你們,做記者要有責任感,你們寫這篇文章,就沒想過會給學校的聲譽帶來什么影響?對得起文華大學?我看你們就是利用學校的聲譽給自己出名!」

張彬凱聞言氣的要站起來,陸夕寒扯住他的胳膊,安撫住他,對馬院長道,

「我們這樣做不就是在對文華大學負責?如果我們自己都包庇罪犯,對外掩蓋事實,讓犯罪者繼續殘害其他學生,那才是給文華抹黑吧?我們自己揪出校園危險分子,社會反而會稱贊我們有責任心,不是嗎?」

馬院長忽覺自己做了幾十年演講,竟講不過一個毛頭小子。他只好換了一條路線,

「你們未太理想主義了!這個社會,有些事情不是你們有一腔廉價的勇氣就可以解決的,等你們真正當上了記者,才會發現你們今天對我說的話是多么幼稚!」

林雪陽皺眉道,「如果記者失去理想,那還有什么意義?我記得您上個月剛給我們開了一個關於新聞理想的講座吧?」

馬院長一時恨不得問罪自己,沒事兒干嘛開那么多講座?!這倒好,學生都會拿他說的話頂嘴了!他張了幾次口,都說不出話來,只一張臉漲成豬肝色。

團委書記趙晉呵呵笑了幾聲,和氣道,「好了好了。你們學生年輕氣盛,我們都經歷過那個年代,自然理解你們的想法。不過呢,」他話音一轉,依然一臉慈祥笑意,「你們給學校造成不好的影響,這是事實,所以該處罰的還是要處罰。」

馬院長借勢道,「對!你們回去寫檢討,等著院里的處分決定吧!」

或許是馬院長真的被氣到了,當天下午院里就開了處分,很快就在新聞院官網公示。

張彬凱被勸退,陸夕寒和林雪陽記大過,撤銷之前的榮譽稱號。罪名是造謠生事,抹黑學校。

這道處分在新聞院引起軒然大波,學生們氣憤者有之,唏噓者有之,慶幸者有之,惶惶不安者更有之。

陸夕寒剛被院里開完批斗大會,回到寢室又被杜昊成批斗。

「我早就勸過你,不要去那個鏡心浪潮,里面都是一群瘋子,為了挖掘到新聞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現在你被記大過,檔案里都會記載,你怎么找工作?」杜昊成一臉恨鐵不成鋼,他也著急的要命。

陸夕寒正煩躁著,他倒不是很在意記過,但是張彬凱居然被勸退,這讓他無法接受。

李耀文在一旁嘆氣道,「你之前問我那個袁升平,我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如此。早知道我當時應該勸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