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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拷問,汗水源源不斷的從下巴滑落。

但顧柏時並沒有問他,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扔在一邊,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

陸夕寒心里有些慌,難道顧柏時已經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他忍不住微微抬頭看向顧柏時,卻發現顧柏時也正低頭看著他。顧柏時的眼中是暗淡月光下的深海,平靜的海面下涌動著讓他害怕的暗流,仿佛多看一眼都要溺在里面。

「為什么要跑?」顧柏時有些生氣,聲音也褪去了平日里的溫度。

陸夕寒本來已經稍稍平靜的心情,被他這樣一凶,四面八方的委屈都朝他侵襲而來,仿佛此生從來沒有這樣委屈過,他忍了許久的眼淚登時冒了出來。

顧柏時逼近了一步,用食指挑起陸夕寒的下巴,帶著不容反抗的力道,灼熱的呼吸拂在陸夕寒的臉上。

「嗯?」

陸夕寒固執的垂著眼睫,緊閉著唇,任顧柏時低頭審視他,也一副死都不肯服從的樣子。他討厭這種被顧柏時質問的感覺,明明該被質問的是顧柏時。

顧柏時食指感覺到一陣濕意,他愣了愣,向陸夕寒臉上撫去,驚訝的發現那張小臉上竟已滿是眼淚,而那雙眼睛還在源源不斷涌出新的淚水。那一刻心腸冷硬慣了的顧柏時突然明白了心疼的真正含義,像是被最細的針無聲無息的刺在心頭,所有無名火都被這眼淚澆滅的無影無蹤。他放下手,將陸夕寒輕輕帶向懷里,放柔了聲音道,

「別哭了,是老師錯了好不好?」他這輩子從未認過這樣莫名其妙的錯,此時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倒是認的心安理得、心甘情願。

一直一聲不吭的陸夕寒見他認錯,卻並未服軟,反而氣焰提了起來,他推開顧柏時的懷抱,抬頭質問道,

「老師既然是來約會,又為什么騙我說是去同學聚會?」只是他自己都沒發現明明是在質問的他,卻因為哭泣而聲音顫抖,倔強又可憐。

顧柏時立刻否認道,「我沒有約會。」

陸夕寒卻看到他手里還拿著玫瑰,他眯了眯眼睛,將玫瑰從顧柏時手里奪過來,再一次質問,「你拿著玫瑰,和嚴筱老師在亭子里卿卿我我的不是在約會?」

他只是顧柏時的學生,根本沒有這樣質問的立場,只是他自己沒有察覺,而顧柏時察覺了卻不在意。

顧柏時第一次被人這樣逼問,還是被自己的學生,微微別開頭,有些難堪道,「我只是來相親。」他皺了皺眉,接著道,「況且我們也沒有卿卿我我。」

陸夕寒卻將玫瑰狠狠扔在地上,似乎還不解氣,又踩了幾腳。

顧柏時見他盛怒未消,好聲道,「你到底在生氣什么?相親不是很常見的事嗎?」他都三十了,盡管自己並不情願,但相親對他這個年紀來說,並不是多么奇怪的事。

陸夕寒聽他這樣說,卻更生氣了,他像是一只被激怒的貓,所有的爪牙都亮了出來,一副隨時隨地要撓人的模樣,此時恨極了,所有乖巧的偽裝都通通拋下,恨聲道,

「顧柏時,我討厭你!」似乎還不解氣,又加了一句,「最最最討厭你了!」

他轉身要跑,卻被顧柏時一手拉住。

顧柏時是真的拿這小孩沒辦法了,怎么說都不對,怎么說都讓他更生氣,此刻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將他拉進懷里,用雙手禁錮住不安分的他。這么偏僻的地方,這么深的夜晚,他不能任陸夕寒跑遠。

陸夕寒想要掙扎,卻掙扎不出來,本就疲力竭的他自暴自棄的靠在顧柏時肩頭哭起來,越哭聲音越大。

顧柏時輕輕拍他單薄的背,幫他順氣,陸夕寒的眼淚讓人又憐又怕。

陸夕寒哭到打了幾個嗝,冒出鼻涕泡兒,通通擦在顧柏時名貴的襯衣上,此時還要委委屈屈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