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死人的感覺。

第二十二章：十指相扣

衛澤緒有點恐慌，他的直覺讓他離楚澤淵遠一點，但是他偏偏卻又是立在了原地，朝著楚澤淵眯著眼睛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唇角還有個酒窩。

很陽光爽朗的那種，似乎是心無芥蒂，仿佛秋日里那秋高氣爽的天頭拂過的一縷淡淡的風，夾雜著果物成熟的氣息，讓人心生好感。

楚澤淵愣了一下，這才是牽起唇角，微微頷首，面色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來這邊給我的爺爺上墳，他也是這邊的人。」

對於楚澤淵的這個說辭衛澤緒並沒有懷疑，因為這個村子恰巧是臨近鎮子上，很多人都是從村子里走向城鎮的。

老了講究落葉歸根，也就葬在了故土。

衛澤緒雖然說沒有聽說過楚澤淵爺爺，但看楚澤淵這背包里面裝的鼓囊囊的，大抵里面就是紙錢什么的，他也就沒怎么放在心上。

衛澤緒聽完了楚澤淵的話，又是問道，「你已經很久沒有去上學了，你家里人也說你失蹤了，去派出所報案了，你去哪里了？」

最後一句話，不自覺的帶上了關切的口吻，等衛澤緒回過神的時候，又覺得有些懊惱和窘迫，他自我感覺，和楚澤淵並不是特別熟。

他又是逾越了。

楚澤淵倒是沒怎么在意，他的眉峰攏的有些緊，嘴唇也是抿著的，掛著一絲不悅的弧度，「他們不是我的家人。」

言罷，他又是補充了一句，「暫時不想回去。」

這話說的衛澤緒一愣，他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想起了老徐提過的，那家人對楚澤淵的失蹤保持著漠不關心的態度，所以說，楚澤淵才這么討厭他的家里人嗎？

「班里面的同學很想你，還有老徐也是。」

衛澤緒不好再勸說，只是干巴巴的來了這么一句話，但是楚澤淵已經不想衛澤緒再提到這些事兒了。

他輕輕俯身，那張俊美逼人的面容便是驟然湊近了衛澤緒，呼吸里帶著絲絲涼氣以及冰冷，那是獨屬於楚澤淵的氣息。

那只修長的手抬了起來，觸碰著衛澤緒的頭發。

很熟悉的感覺，衛澤緒愣愣的盯著楚澤淵，覺得有點怪。

楚澤淵倒是神色自若的將手遞到了衛澤緒的面前，手指上沾了團軟軟白白的小東西，他沉聲說道，「你的頭上沾了縷柳絮。」

這春天的季節，柳絮漫天飛舞，天空中、地上飄著的全部都是這東西，很容易沾到身上，興許是衛澤緒剛剛站在柳樹下面，一不小心給粘上了。

「謝謝，」衛澤緒笑了笑，自來熟的搭著楚澤淵的肩膀，「你是上完墳就回去嗎？」

楚澤緒綳緊了下頷，「這邊的屋子比較破舊，還沒找好住宿的地方。」

「來我家怎么樣，」衛澤緒很是自然的提出來了這句話，說實在的他有點擔心楚澤淵會不會出什么問題，「你可以和我睡一間屋子。」

如果說有人睡在自己的身邊